然插嘴只能心头惴惴地看著萨摩。
萨摩向来不是冲动的人但是他这回真的冲动了。因为想圆琉璃的遗憾尽管贸然更没有深思熟虑但他却不后悔。在来神殿的路上萨摩已经想好了对策。
“一切正如王上所知真正应该成为席预言师的是我的妻子。”萨摩不卑不亢地道。
听到萨摩亲口证实荫沙尔眼一眯被愚弄的感觉让他不由得拉高声音:“但是我也听说之前不论是占卜还是预言完全都由你出面不是吗?”
见荫沙尔反应这么大萨摩只好缓下语气:“王上。占卜和预言只要难度不大杜斯妥安森自认可以胜任但预言公国灾难则是出自我的妻子安森冒名是情非得已还请王上见谅……”
荫沙尔皱眉还是不能接受萨摩的说词:“有什么情非得已?你的妻子既然有那么大的能耐为何需要你冒名?”
萨摩就等著荫沙尔这么问故做犹豫之后便道:“因为我的妻子全名叫做那坦琉璃。”
此话一出三人同时一惊!只为了那个熟悉却被以为已经完全消失的姓氏那坦。
那坦家吗?荫沙尔心头有些激动。来自那个最有名的预言师家族当然是荫
沙尔心目中最好的席预言师人选。所有公国的王子必读的公国史里从来不缺那坦一家的重大贡献。席预言师与国王密切配合缔造盛世的纪录更是让每个有
志于王位的王子们都渴望遇到一个最好的席预言师。那坦家消失之后荫
沙尔曾经以为那个幼时的想望已经无法实现没想到现在又出现了一个那坦家的人……
荫沙尔心头激动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那坦家不是已经……”答卡苏鲁多讶道。十几年前这件大事国王正式昭告那坦从公国姓氏里除名了啊!
答卡苏鲁多的疑惑很快就得到解答了。曾经修史的囊卡比谁都了解噬巫事件的秘辛……
“不!当初那坦本家有两个人迟迟没有捕获。一个是当时席预言师的胞弟一个是席预言师的独生女……”囊卡注视著琉璃心头已经有几分确定。
除了先王和他这世上根本没有人知道那坦家并未完全消灭也就不可能捏造这种谎言了。
此话一出答卡苏鲁多顿时恍然大悟:“你是因为这样才代替你的妻子出面?”
“没错。我只是没想到王上竟然会封我为席预言师。我认为这是那坦家的荣耀我不能占据。即使我是她的丈夫。”萨摩一边讲神情也跟著柔和起来温暖的视线一直停留在琉璃身上。
这些话绝大多数是说给琉璃听的。这荣耀对萨摩而言并不重要但在琉璃心中它却是有意义的。
听到这里荫沙尔表情有些复杂:“那么你是希望我更改席预言师的任命?”
他很希望这个那坦家的最后血脉可以为他所用但是先王确立的罪名他能推翻吗?
“如果可以我是这么希望。那坦家的后人一定更能令人信服。”萨摩的语气相当诚恳。
这也是萨摩另一个私心。他希望能洗清那坦家莫须有的罪名……
荫沙尔闻言露出一个苦笑:“正因为他是那坦家的后人我才挣扎啊!”
答卡苏鲁多点点头认同道:“的确是不论事实如何先王已经将那坦家定罪了……”
要是他们没有把那坦琉璃定罪还让她成为席预言师岂不是当著众臣民的面甩了先王一个耳光吗?
荫沙尔低著头苦恼地喃喃道:“就是这点麻烦……”
囊卡听出了荫沙尔的动摇沉吟了一会儿道:“王上臣有一法……”
荫沙尔一听立刻抬起头来急躁地道:“有方法?快说!快说!”
尽管早已知道但亲耳听到众人讨论那坦家被定罪被除去姓氏琉璃还是忍不住心头阵阵刺痛所以一听有方法也不禁露出急切的神情。萨摩看在眼里更觉得这个赌注下的值得。
囊卡斟酌了一下这才回答道:“臣想王上可以公开宣布那坦
琉璃虽为那坦家后裔但因多次有功于公国免除内乱功过相抵那坦姓氏准予恢复。”说到这里囊卡抬眼小心地看了荫沙尔一眼不见荫
沙尔有任何不悦轻咳一声才继续道:“要是王上担心更改任命会使臣民质疑王上权威臣建议王上可表示经核定杜斯妥夫妇皆有席预言师之能又属
夫妻故破例令两人同任席预言师。”
说完囊卡便低著头战战兢兢地等候荫沙尔的回覆。
囊卡这番话思虑周到荫沙尔只一细想便笑道:“囊左相不愧两朝老臣果然思虑周详!好!就这么办!囊左相回去之后即刻草拟公告明日上呈!”
见荫沙尔满意囊卡这才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臣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