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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置雅洁大方的主帐,烛光摇曳,帐内没有任何复杂奢华的装饰,异常简朴,帐中稍后是一张书案,上面摆满文房四宝,侧边一个瓷瓶,里面插满卷轴及宣纸,再里侧是一处矮几及矮塌,最里面被屏风遮住的是他歇息的床塌。
他居然住的如此简朴,一丝心疼滑过。
那个人就这么把他捉来了,轻而易举地,令他感觉是个玩笑,但那个人却是认真的。令他很想笑,他会杀他吗,自然是不会,无论如何他都有这个信心,也想看看他还有什么花样。这些,很有趣。
抬眼又将帐中扫了一周,眼睛落到那方书案,看到那案上放有一副字画,便好奇地走了过去。
“你最好不要乱动。”哥舒伐伸手拦住了他。
李天祁一记苦笑,这都是他交代的?“我只是想写几个字给你们的可汗。”
哥舒伐看了眼案上的纸笔,缓缓放下了手。
李天祁走近书案,现书案的宣纸上写有一副行草,那是一宝塔诗,是他的字体。手抚宣纸,轻轻读了起来。
情
执铁,挥戈
对残月,吟长阕
仗剑策马,笑点山河
群山烽火起,朝向云中歌
任凭刀钝刃乏,御剑铁血踏破
拼将十万头颅血,誓要乾坤正颜色
点头赞叹了一声,然后,浅笑提笔,在下面续了起来:
爱
伤魂,蚀魄
抛不下,舍不得
生不欲离,死不肯别
携君跨沧海,只登巫山缺
伤透五脏六腑,难却一生执着
梦里梦外复两裁,此情绵绵何时歇
写完搁笔,方是一惊,自己怎会写出如此露骨的诗句,可是想要擦掉也是不可能了。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帐帘一挑,贺鲁走了进来。
两个男人目光对接时,都是一愣,之后,眼中都生出熊熊火焰,顿时激起火花四射,噼啪作响,旁边的哥舒代见此情景,好似怕烧到白己一般,识趣地退后一步。
“真是想不到,又成了阶下囚。”贺鲁语含轻蔑,冷哼一声。
“呵呵――阶下囚,总比身下囚要好很多。”李天祁冷冷一笑。有意所指。
“哈哈――身下囚,总比囚不得要好很多。”贺鲁也是一声夯笑。
李天祁脸上升起一层妒意,“想不到,原来他喜欢你这样的,妖里妖气,不似个男人,若是当个小倌儿,肯定会是头牌。”
“小倌,就不必当了,他的需求很大,就他一个我都应付不来。”贺鲁扬眉看向李天祁。
心里的醋意越来越大,烧灼着一颗心,“他人呢?我要见他!”
“我们的可汗岂是你说见就见的?”贺鲁冷脸道:“他正在我帐里歇着呢。昨晚他与我一起,折腾了一夜,累到了。”
李天祁失控地上前抓住贺鲁的领口,“是男人,解开我的药力,我们真正地打一架。”
贺鲁冷声嗤笑,“又是这般不自量力,你难道还想象上次一样被打到?”
“你们在干什么?”冷冷的一声传来,一个飘逸的身影走了进来。风流不羁,倜傥卓然,烛光摇曳下她的身姿优雅而魅惑,带着一种越了性别的极致邪姜。
卫子君见到两人似两只公鸡一般斗在一起,隐隐升起一层薄恕,“李大祁,这里不是你的皇宫,可以让你为所欲为,你要知道你的身份,最好不要给我惹麻烦。”
李天祁恕极反笑,“我能给你惹什么麻烦?一个没有功力的人能给你惹什么麻烦?”
“难说,谁知这里还有多少你的耳目?也许我下一刻便被算计了也说不定。”卫子君挑起眉,直直看向他带着恕意的脸。
“你对我倒是很特别啊。”李天祁话带嘲讽,“我可是没有对你用过药。”
“那是因为你没有,有了你一样会用。”卫子君横了他一眼,“不要再挑三拣四,我已经很仁慈,用药起码你可以走动,点穴对我来说更痛苦。”
李天祁彻底无语,“我困了,需要就寝。”
“这里不是你的皇宫,难不成还要找个人为你更衣不成?收起你的奢侈习惯,做个本分俘虏。”卫子君冷着一张脸道。
李天邪又是气得一乐,“好吧,困了,我想睡觉。不过你若肯为我更衣,我并不反对。”
贺鲁闻言看向卫子君,“你不会叫他睡在你这里吧。”
“让他与你睡一起吧。”卫子君看向贺鲁。
“让我与他一起睡,晚上谁来服侍你?”李天祁嘲讽道。
“是哦。”卫子君勾唇浅笑,“那你就和张石绑在一起吧。”
“卫子君――”李天祁气得不轻,“我可是把你放在我的帐中,你竟然……如此对我。”
“我对你已经够好了。”卫子君缓步度向书案,“就在一个时辰前,我记得我说过,你若落到我手里,我可是会好好折磨你,你可当我说的话不作数?”
俯低头,眼角扫到那张宣纸,觉上面多了几行字,仔细读过,稍愣了一愣,“李兄……可是爱慕与我?”
李天祁的脸登时红成一块喜布,“你切莫羞辱我,我堂堂男子又怎会行这等不耻之事。”
卫子君唇角轻翘,“如此最好,只是我的诗作气吞山河,李兄的诗
第八十八章逃离-->>(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