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叶新月的头上进行着地毯式搜查,一寸寸地移动,手指每移动一次他都会跟叶新月确认一遍。
他的手指修长白皙,而且修剪整齐,看来不管是古今中外,做医生的人多多少少都会有些洁癖。因为他的手指每次移动,都是很小的距离,所以从远处看来,别人根本看不出他是在为叶新月诊断,倒像是亲昵地抚着她的头一般。
而叶新月被他微带着温暖的手指弄得头皮痒。她并没有谈过恋爱,准确地说,应该是从来没有正式地和某人确定恋爱关系,只是对某人有好感,却停在原地没有再向前一步那种。她记得自己上一次跟异性有这么亲密的接触并且时间较长的,要追溯到她高中毕业之前,和男同桌抱头痛哭。在此之后,经历了父母双亡,感受到人世间的人情冷暖,她早就没有多少想要跟别人建立什么关系的渴望了,至于曾经有的心动,她却没有让那人知道,所以终究还是孑然一身。幸好她一向很会自我开导,宅在家里却也依旧生机勃勃。不过宅女生活也意味着她更加进一步地断绝了自己和雄性动物接触的可能。
于是,段莫离的检查时间一长,觉得十分别扭的叶新月就扛不住了……她感觉已经不是头皮麻,而是紧了。就在她打算随便答应一声“是这里疼”时,段莫离的手指移到了她头部后侧,轻轻地用指肚一压。
“呀。”叶新月禁不住疼出了声。想不到,歪打正着真的让段莫离给她找出了一块头疼的地方。
可是,段莫离找到了病症所在,却没有露出一丝欣喜之色,倒是多了份深思。
叶新月则懊恼自己的乌鸦嘴,好的不灵坏的灵――可是能不能不要这么灵!她有些吃痛地伸手想要给自己的痛处揉一揉,却意外地握住了段莫离。由于之前疼痛来得突然,她还有一丝恍惚,所以虽然触碰到段莫离的手指,却只是傻傻地握住,既不拉开,也不松手。
直到段莫离非常具有代表性地不悦口气传来:“你握够了没有?”她才被烫了一下似的甩开对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