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们那辆看起來朴素低调的车子走过去。我小声的对他说：“我刚才还以后他是一个Gay。要占你的便宜。后來沒想到他连我这个女人都抱了。”
“他结婚了。”
“跟男人还是女人。”
宋山愚瞪了我一眼：“女人。”
“我现在真的沒办法想象这个。究竟什么样的女人会嫁给他。”
“张老师人很不错。我见过他几次。而他的太太也是一个很直爽的女人。”
“恩。有机会的话。我一定要见见他的老婆。我觉得他老婆应该比他本人还要神奇。为什么要叫他老师。他是老师。”
“恩。是美院的教授。”
“教授。他多大年纪了。”
“应该有五十岁了。”
“哇。年过半百可是就跟三十多岁一样。难道整天细着嗓子说话会帮人永葆青春。”
“他的声线就是这样的。”
司机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等在车中了。我有些局促的打量了他两眼。宋山愚向我介绍：“这是张远。这是张瑜桦。”
张远是一个寡言的年轻人。“本家人啊。”我笑着说。“刚才那一位也姓张。宋山愚。看样子你很喜欢这个姓氏啊。”
“明明是姓张的人很多。”
“姓宋的人也很多。可是也沒见着我身边有很多姓宋的人啊。”
宋山愚不理会我。他看了一眼张老师他们的车子。不知是用赞赏还是佩服的勇气感慨了一句：“那些车子。。”
“我猜那些车子早就哭的泪流满面了。下次我们也可以去改装一些这辆车。画上点花花草草什么的。”我随口就这样说了一句。
宋山愚却明显是当了真。他扭头看着我。很严肃认真的说：“绝对沒可能。你想干什么就都可以。但是。只有车子不能动。你绝对不动这样动它。”
如果说宋山愚有什么不满意的。一定就是这一点了。他实在是太宝贝他的车子了。这甚至是我第一次见他主动放弃方向盘的掌握权。虽说大部分男人都爱车子。可是他对他车子的珍惜程度已经到了连我都要忍不住问：你最爱的是我还是你的小破车了。
事实上。有一次我还真的那么问了。我不小心将他的车子刮出一道小小的刮痕。宋山愚便开始对那个几乎沒人会注意到的刮痕耿耿于怀。我就扔出了那个问題。而宋山愚则果断的说：“我最爱的当然是你。”我对这个答案相当的满意。可是还沒有给他一个鼓励性质的亲吻的时候。他已经转头继续去看刮痕了。
我撇着嘴想了一会后。然后说：“放心。沒有花花草草。顶多是我吃一辆车的醋。然后抓着一把铁钉把它画的面目全非。就像是正房给小三破相那样。”
“就先后顺序來说。它才能算是正房。”
我立刻就瞪了他一眼。宋山愚沉默了一会儿后。忽然认真的问：“你不会真的那么做吧。”
我伸出食指指着他的鼻子。凶巴巴的说：“闭嘴。要不然你看看我敢不敢在你的车上划出一副风景钢笔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