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无大志,庸碌败家。”
“格格格……”李清照暗暗咬牙的声音:“……子安兄继续说,我洗耳恭听!”
赵孝骞悠悠地道:“再说第二句,‘兴尽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啧!看看,果然喝醉了,不仅不记得回家的路,居然还坐船跑到水上去了,这醉鬼的德行,啧啧!”
李清照:“…………”
赵孝骞继续毫不留情地补刀:“而且从这一句里,你发现了什么事实吗?”
“什么……事实?”李清照铁青着脸,咬牙问道。
“事实就是,这家伙醉驾!而且是开船醉驾,非常危险的行为,必须要报官啊!”
“开船不喝酒,喝酒不开船,基本的法律常识都没有,果然是纨绔膏粱子弟,无法无天惯了,把他揪出来,网暴他!”
赵孝骞恶狠狠地盯着她:“你认识那个无法无天的作者吗?告诉我,我亲自去报开封府,让他喜提三年管吃管住的美好生活。”
李清照的脸色由青转绿:“…………”
“最后一句,‘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啧!这句在说什么?说的是酒劲又上头了,于是趴在船边又吐了,呕……吐在这片不知名的水域,把一滩鸥鹭吓得到处乱飞。”
赵孝骞叹了口气,道:“这家伙不仅醉驾,还吐在水里,破坏生态环境,惊扰野生保护动物,再加刑一年。”
最后赵孝骞总结陈词:“综上所述,这首词说的就是一个纨绔子喝醉回家的经过,词虽然只有短短三句,但它至少触犯了三条法律。”
“嗯,你刚才说这是一首佳作?来,告诉我,它的作者是谁,我很想认识一下这位高人,顺便介绍开封知府跟他见面聊聊……”
李清照肺都快气炸了,偏偏赵孝骞刚才一番歪理却令她无法反驳。
良久,李清照脸色铁青地冷冷道:“我只是道听途说,偶有所闻,根本不认识这位高人。”
赵孝骞不怀好意地眨了眨眼:“这首词……不会是你作的吧?”
李清照一惊,急忙大声否认:“当然不是我!怎么可能是我!我从来不干这种没酒品的事!”
此刻的她涨红了脸,又惊又怒又彷徨,像极了孔乙己的争辩,“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窃书,读书人的事,能算偷么。”
见她这般惊怒又理不直气不壮的模样,赵孝骞突然大笑起来。
李清照却没笑,咬着牙一脸愤愤,手里握着一双筷子,一下又一下狠狠地戳着桌面,很凶残的样子。
听着赵孝骞刺耳的笑声,李清照愈发气急败坏了,猛地扑到他面前,端起酒杯就朝他嘴里灌:“少废话,饮酒!今日必须痛饮,不醉不归!你也给我误入藕花深处吧!”
赵孝骞猝不及防,呛咳不止:“你,你……说好了不灌酒的!”
“我改主意了,不行吗?”李清照怒道。
心中有点后悔,刚才怕是把她惹急了,一首流传后世,小学生必背必默写的绝佳好词,被他埋汰得差点上了大宋法治进行时,这种心理落差对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来说,确实很难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