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叹息,“百无一用是书生,果真如此。”
秦朗咬牙,声声作响,分明是不服。
楚云铮再问:“此事,你对哪些朝臣讲过?”
秦朗冷哼一声,“要杀人灭口么?”
这便是对人说过了,平白给她戴了顶滥杀无辜的帽子。苏晗气极,却又莫名觉得可笑。
“这样看来,你这条烂命,还要留些时日。”楚云铮起身,缓步走到秦朗面前,“杀人易,举手之劳而已,只是得人心难,要人死得无怨言更难。”脚步一顿,他似笑非笑,“我有几分好奇,当你得知你父兄是为你所不齿的龌龊之徒,你该是何等心情?”
秦朗冷眼相对,“我也好奇,当你得知你倾慕之人是滥杀无辜的小人,你又该是何等心情?”
楚云铮笑意更浓,“为将领者,未必是好人,却绝不会是心胸狭窄的小人。自然,也有例外,譬如你――今日的兵马大将军。”他转身唤苏晗,“此人酸腐至极,久看难免成疾,不如观雪赏梅。”
苏晗起身。
秦朗急急起身,“我娘亲何在?”
“稍后将人送回。”楚云铮正色劝告道,“切记,不可轻举妄动,否则,令堂将在一个月之后毒发身亡。”
秦朗又惊又气。
苏晗有些奇怪,难不成他一早就吩咐了利文清下毒?不太可能吧?两人出了秦府,楚云铮唤来楚云钊、利文清,让他们把李氏送回。
回程中,楚云铮打量着她的神色,“我知你恨毒了他,只是――”
苏晗笑盈盈打断了他,“我明白,他能为你所用。我也只是来讨个说法,否则怎么会用他亲人做文章。”
依他本意,方式自然简单残酷,却不见得能比现在这效果更好。这局面也算是意外之喜。他审视着她,“这般通透,我倒有些不习惯了。”
苏晗自嘲笑道:“我如今何来资格给你添乱。”继而便问道,“你又让郡主出手了?”
谈及婚事时,她冷静得像是局外人;到了此时,便是理智地面对现状。她已经习惯了吧,什么都习惯深藏在心底,神色不显分毫。
他沉吟片刻,才回答她的问题,“随口一说罢了。”
真的是随口一说,可谁又能怀疑。秦朗就算请遍太医、名医,也无从查出症状,正好能应奇毒一说。比之动用刑罚,他更愿意看人心里不好过。方式也许不可取,可惩戒小人,又为何要做得光明磊落。
苏晗失笑。到了一个岔道口,她挥手道别,“早些回府歇息。”
“我送你回去,”他莞尔一笑,“聚仙阁今夜有喜事,怕吓到你。”
苏晗听得一头雾水。既是喜事,怎么会吓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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