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在斯时还是扑面而来。
几乎已经忘记多少年前她曾经那么喜欢听一个人唱歌。
<FonTface=楷体_gB2312>就在感情到了无法挽留而你又决意离开的时候
你要我找个理由让你回头可最后还是让你走
你说分手的时候就不要泪流
就在聚散到了最后关头而你又决意忘记的时候
我也想找个借口改变结局可最后还是放了手
你说分手了以后就不要让自己难受</FonT>
她已经很久不再听这样的歌因为它们很久以前就不再适合她。
有些歌只适合深夜里独听愁肠婉转荡气回旋或停留在年少埋藏在成熟前生涩、孤独的年代旋律忧郁得象无形的慰籍一句句如泣似诉仿佛是自己从不对人言的苦涩无助的内心。
而这些对于她早在那年已与记忆一同埋存。
绿灯亮起她驶过十字路口时觉得奇怪怎么电台在播华语歌的同时还插进英文歌?一直等马修连恩唱到“Imustgotheotheray”时她才恍然醒觉这她听过世上最悲伤的离别之歌并不是电台里在播而是手机在响。
她慌忙接通耳麦“he11o?”
Bressanone的歌声戈然而止狭小车厢内华语再度清晰。
<FonTface=楷体_gB2312>如果你真的需要什么理由一万个够不够
早知道你把这份感情看得太重当初说什么也不让你走
如果我真的需要什么借口一万个都不够
早知道我对这份感情难分难舍当初说什么也不让自己放手</FonT>
电话里一时没有出声音她拿起手机看向屏幕是占南弦。
她关了电台不出声那边也静默依然。
良久她的唇角惨淡而讽刺地弯了弯“占总?”
“到藤末会所来。”他终于开口语气浅如寻常“我临时需要招待一位重要客人。”
沉默了五秒她收起所有情绪轻声应道“我二十分钟到。”
挂了电话后在缓慢行驶的车流中她把头枕在方向盘上。
也许该是辞去这份工作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