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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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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叫申屠建,是我们的军师。”

    “军师?这么说你们也是拉杆子造反的?”王匡睁着眼诧异地问。王凤朱鲔几个人也都睁眼看着陈牧。

    “不错,我们就是拉杆子造反的。我们的营寨就在东南平林县的山中,离这儿有八十里。”

    王匡说:“不知三位到我们这儿何干?”

    陈牧说:“实不相瞒,我们的人不多,只有两千来人。早就听说绿林军威震荆州,名扬天下,我们打心眼里仰慕敬佩。如今听说各位头领率大军进了桐柏,我们别提多高兴,便商量着投奔到您各位的旗下——以后大小军卒,愿听各位大头领调遣,不知肯不肯收留?”

    王匡等听了,先是吃惊地互看一眼,接着便都面露喜色——没想到我们都这种地步了还有人来投啊?于是纷纷走上前,拉住三个人的手说:“欢迎欢迎,欢迎三位到我们这儿来。”两边客气寒喧一阵,王匡等便拉着陈牧三人走回帐底,依旧在那一圈儿木墩上坐下来。

    王匡说:“三位如此看重,我们真是打心眼里高兴。不过您三位也可能看到了,我们现在是穷途末路,没吃没穿没住处,你们众兄弟来了,只怕要受委屈。”

    陈牧睁眼说:“王大头领,这个不怕,没吃没喝咱们就抢!山外的几个县,您说打哪儿?我们打头阵!”

    王匡等哈哈大笑。王匡说:“陈大头领,你们来的真是巧啊,我们正准备打随县的,明天就去;三位肯听从的话,咱们明天一块打随县?”

    “好,打随县!只要王大头领一声令下,我们今晚就把人马带过来!”陈牧高声说。

    “那太好了!我们准备今晚就动身,你们来了咱们一道出发!”王匡说。

    “好,我们回去就整点人马,天黑前一定赶过来!”陈牧说。

    “对,天黑前我们一定赶过来,大小军卒全都跑着过来,不能误了时间!”廖湛也高声说。

    但是申屠军师却摇了摇手,对王匡、陈牧说:“王头领,陈头领,我看没有必要一块走,更没必要跑着过来。平林到随县是一百三十里,到这儿是八十里,而这儿离随县是一百五十里。如果我们领着人马赶到这儿,再赶去随县,白白多跑一百里,何必呢?我看王头领就定个时间,咱们明天在随县城下会合就行了。”

    王匡说:“你是说咱们分头进发,你们直接从平林奔随县?”

    “对,就这意思,省得弟兄们多跑路。”申屠建说。

    众人都恍然大悟:“噢,对对,还是军师说的对,军师说的对,没必要让弟兄们多跑路!”

    王匡向申屠建树一下大拇指:“嗯,还是申屠先生,不愧是军师。好,那咱们就分头进发。至于时间,我已经定下了,明天巳时之前赶到随县城下。我们准备今晚就动身,你们也约摸着时间出发。总之明日巳时之前,都在随县城下会合。”

    陈牧廖湛申屠建一齐拱手:“好,明日巳时之前我们一定赶到!”

    王匡等听了无不兴奋,对陈牧等笑说:“有了你们这支生力军,随县城一定能拿下的!”

    只有王凤皱了下眉,说:“这以后都是一家人了,怎么还老是‘你们我们’的?听着见外。我看咱这两支人马不如各起一个名号,将来打仗的时候既好分派,听着也不别扭,省得老是‘你们我们’的,忒不顺耳。”

    众人都醒悟:“噢,对对,是该起个名号,不然听着见外。”

    王匡说:“有道理有道理。咱们今后就是一家人,不能总是‘你们我们’的,听着生分。”边说边指着王凤朱鲔几个人对陈牧说,“我们几个都是新市人,那我部以后就叫‘新市兵’;陈头领廖头领申屠军师你们是平林人,今后你部就叫‘平林兵’,怎么样?”

    陈牧廖湛一迭声地说:“好好,我们就叫平林兵,平林兵。”

    朱鲔说:“不光是我们两部,王常那边也得有名号,那也是我们的弟兄。回头打下了随县,就把他们叫过来,咱弟兄们还在一块干。”

    王凤说:“他们现在在编县蓝口,就把他们叫作‘蓝口兵’吧。”

    “‘蓝口兵’?咋听着不顺耳呢,是不是再想一个?”胡殷和尹遵说。

    王匡说:“嗯,我听着也不好听,最好再想一个。”

    还是申屠建有学问,就说:“编县位于江水上游之下,那地方亦称‘下江’,不如就让他们叫‘下江兵’吧。”

    “‘下江兵’?这名好听,这名好听。”大家都说。

    王匡说:“好,那就这么定了,就让他们叫‘下江兵’。等打下了随县,就派人把他们叫过来。咱们新市、平林、下江三路大军,足可以与官军相抗衡了。”

    众人都说:“对,人多力量大,咱们一定能重振雄风。“

    王匡对陈牧三人说,“就请三位回军,明日巳时咱们在随县城下会合。等打下了随县,咱弟兄好好摆上几桌,热闹热闹!”

    陈牧廖湛大喜站起,申屠建也站起,三人一齐向王匡拱手:“仅遵王大头领将令!”

    山坡下的一条土路上,一前一后慢慢走着两个人。这俩人不是别人,正是刘玄刘圣公和他的外甥谢躬。圣公低垂着头,一张瘦脸就跟刚吃了苦瓜似的愁苦得变了形,两腿也跟灌了铅似的抬迈不动。而外甥谢躬却跟没事人一样,在他身后一丈多远一边走一边踢着路上的石子,还不时瞄瞄舅舅的后脑勺,撇着嘴偷笑几下。

    自从上次和刘縯刘稷朱祐分手后,圣公果然带着外甥来到平林县,躲到了他的老舅舅家。但是自从进到舅舅的家门,老舅舅就没拿好脸色给他们看。老舅舅说:“你们可是俩死刑犯,怎么跑我这儿了?”可是看看外甥的可怜样,再加上一个从没见过面的重外甥,又不忍心马上撵他们走,只好让他们藏身到后院的一个地窖里,吃喝拉撒都在里面。老舅舅说:“你们是俩死刑犯,就在这里面委屈委屈吧,没事不要给我出来!”说罢咔嚓把地窖门锁上,扭身就走了。圣公倒没什么,只要能保住命,他恨不得再往下藏几丈。可是谢躬却受不了,每天在地窖里见不得光透不得风,还得闻尿骚屎臭味,别提多难受。就说:“舅舅,咱还是走吧,就这么住下去,非把我捂死憋死不可!”圣公骂:“要走你走,爱滚哪儿滚哪儿去!到外面没吃没喝,就等着饿死喂狗吧你!”谢躬没法,只好每天在地窖里捂着鼻子苦熬。谢躬想走,其实人家老舅舅更不想他们在这儿住呢。大概过了二十多天,老舅舅半夜里提着半兜子铜钱,到后院开开地窖门,下到里面对他们说:“你们在这里住了也二十多天了,舅舅我也算对得住你们。可你们也得为我这个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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