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三哥,这回你也得参加!”刘稷依旧憨着嗓门,也对刘秀喊。
邓晨笑:“哈哈,说什么参加呀。告诉你们俩,人家文叔已经和宛城的李通李次元联系上了,人家李氏兄弟准备拉起三五百人的队伍帮助咱们反莽复汉呢。前天我让文叔去宛城卖稻谷,没想到竟办成这么一件大事。”
刘稷惊喜地说:“呀,俺三哥这么能耐,跟宛城那边的人都联系上了?!”
朱祐也说:“我早说文叔不是一般的人。上回打严尤救张奉,这回又和李次元定下了大计,真是不得了。”
刘元说:“别提张奉那个狗东西,提起他我就有气!”
邓晨说:“算了,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你还那么大的火气。”
朱祐站起,对邓晨说:“姐夫,俺俩来就是这事,我和阿猛这就回去,告诉伯升都通知完了。另外是不是让文叔跟我们一块回去,告说宛城李次元的事?”
刘稷也站起说:“对,让俺三哥一块回去。姐夫你在这里接着准备,十天头上一定赶到俺庄上!”
邓晨笑:“哈哈,真是巧了,我正准备和文叔一快回舂陵的。既然你们俩来了,那就让文叔和你们一道回去,告说李次元之事;我在这儿接着准备,十天头上,一定赶到舂陵庄!”
朱祐刘稷都高兴地拉住刘秀:“文叔,三哥,一会咱仨一块走。这回回去,咱啥也不怕了!”
邓晨也笑:“对,这回回去,再不怕他官府来抓了。”
刘秀也眯着眼一笑:“啊,是,不怕了。”
邓晨说刘元:“你快去包咱三弟的衣裳,让兄弟们马上就走。”
刘元看了看三弟,不禁红了眼圈,然后开门出去,到西厢房为刘秀收拾东西。
刘秀无非就是几件衣服,还有鞋子袜子,擦脸的布巾等。刘元都包好了,便抱着包袱又来到正房,眼里泛着泪花往刘秀的手里递,哽咽着说:“兄弟,姐就不拦你了,今后凡事多加小心。”
刘秀接包袱在手,也眼圈红红地说:“姐,你放心,兄弟都记着呢。”
刘稷笑说:“姐,回头俺姐夫走的时候,你可不能这么哭哟。”
刘元擦擦泪笑说:“阿猛弟呀,你姐也就是个女流之辈吧。姐要是个男的,也要和你们拿着刀枪一块上战场的。放心,你姐夫走的时候,我保证不拉后腿!”
刘稷朱祐都笑:“知道姐姐也是女中豪杰!”
邓晨对朱祐刘秀刘稷说:“好了兄弟们,赶紧去牵马上路!”
刘秀和朱祐刘稷骑马赶回舂陵,天早已大黑了。刘秀与大哥相见,哥俩自然是说不出的兴奋,刘秀遂把在宛城与李通李轶所定之事相告。刘縯惊得“嗵”地一捶几案:“哎呀三弟,你可办大事了!上次你挥着锄头救张奉,我就觉得小看了你,没想到你这次竟有这样的举动,真是想不到!”说罢用手挠头,“哎呀,看来我在认识人上,还真是没眼光——我有这么一位英雄的兄弟,竟没看出来,还老说你只配种地。唉,惭愧,惭愧!”
站在旁边的朱祐刘稷哈哈都笑,刘秀也裂嘴一笑。
刘縯说:“兄弟,自从你离家走后,哥哥我就没闲着,每天和你仲先哥,还有阿猛弟,四处奔走联络准备。现在可以说万事俱备,就等着十月初五各县各乡的众兄弟来咱庄上共举大旗了!”说着转身走向墙边的一个木箱,“兄弟,我叫你看看这个。”边说边把木箱打开,从里面取出一块叠得整整齐齐的白麻布来,然后交给朱祐刘稷,让两人在灯下拉开。只见这块长有一丈,高有八尺的白麻布上,赫然写着四个黑色隶体大字:反莽复汉!
刘縯说:“兄弟,这就是咱们那一天所要树起的大旗!”
刘秀不禁胸口一热,激动地上前拿住旗子,用双手抚摸着说:“哥,您的雄心壮志,一定会成功的!”
刘縯说:“那当然,哥一定能成功。兄弟,你既然和次元兄弟商量好了,你就抓紧时间去。今晚你在家小住一宿,明天一大早你就赶往宛城;十天头上,你带着李家兄弟准时赶过来,好不好?”
刘秀说:“好,我明天天不明就动身。只是我离家这么长时间,挺想念叔叔。我想过一会就去叔叔家,看望一下他老人家。”
刘縯赶紧摇头:“别兄弟,你不能去。这次兴兵举事,关系众人身家性命,叔叔知道了肯定要横加阻拦,岂不是平添麻烦?你今晚去看他,明天天不明又走,他肯定有所怀疑的。”
刘秀说:“我就说还出去躲去,想必叔叔不会有啥怀疑。”
刘縯说:“兄弟,我知道你一片孝心。不过也就十天时间,十天后你领着李氏兄弟回来了,自然就可以见到叔叔。等消灭了王莽,恢复了高祖基业,咱兄弟再好好给叔叔尽孝,好不好?”
刘秀说:“好,那我就听哥哥的,等回来再拜望叔叔。”
当晚,刘縯、刘秀、朱祐、刘稷就一块睡在刘秀的东厢房里。哥几个又兴奋地说了好一阵,才各各睡去。
第二天天不明,刘秀吃了大嫂给做的饭,然后牵了枣红马,出门与大哥、朱祐、刘稷拜别,便上马复奔宛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