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像上的一模一样!不用说了,这就是那个被通缉的刘秀!没想到我想方设法也找不到的人,竟在这郡府大城里碰到了!这才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于是假装买粮,将刘秀诱骗到了府中。
刘秀见被这个买粮人喝破,也的确吓了一大跳。心想这是个什么人哪,三百里外的告示他也看到了?而且到现在都还记得?!可是事关生死,刘秀怎么也不能认帐,就一边推李通的手一边说:“这位大哥,您认错人了吧?我不是什么刘秀,请您放手。”
李通却好像怕刘秀跑了似的,抓着刘秀的手依旧不放,嘴里笑说:“认错人了?我根本没认错。你瞧瞧你的长相,浓眉大眼,一头乌发,和那告示上画的一模一样,你敢说你不是刘秀?”
刘秀说:“大哥,普天下浓眉大眼一头乌发的人多了,难道都是刘秀?”
李通又笑:“哈哈,单凭你的眉眼也就罢了,可你看看你这又高又阔的额头,除了那画像上和今天见到你这真人,我再没见过如此宽阔明亮的脑门儿!毫无疑问,你就是蔡阳衙门悬赏捉拿的刘秀刘文叔!”
但是刘秀还是不能认帐,说:“老兄,我不管什么捉拿告示,反正我不是刘秀。”
李通又笑:“你还不承认?回头把你送到蔡阳县衙门,看你承不承认!”
刘秀这才有点傻眼,颤了一下嘴唇说:“这个,你……!”
“哈哈,怎么样刘秀,没话可说了吧?等把你送到蔡阳县衙门,你的身份自然一清二楚;而我呢,也就可以领那一万赏钱了!一万赏钱,外带二十五筐新鲜稻谷,这回我可赚大了,哈哈!”李通略带得意地笑。
刘秀一看再抵赖下去没用,心想干脆直说吧,反正祸福由天!再说,这位老兄虽然嘴里喊着“解官请赏”,脸上也带着几分得意,但他的两眼深处并不见半点狠恶;我就对他实话实说,看他究竟要干什么。就正起脸说:“老兄,你说的没错,我就是刘秀刘文叔。可是看你这么大的家产,难道真的在乎那区区的一万赏钱?”
没想到李通仰脸大笑:“哈哈哈哈,别说一万钱,就是十万钱,百万钱,我李某人也不在乎!”
刘秀不禁疑惑:“李某人?请问阁下是谁?你既然看不上那一万赏钱,为何把我诱到这儿,你究竟想干什么?”
李通这才放下脸来,两手扶住刘秀微笑着说:“文叔君,请别在意,我刚才跟您开玩笑呢。”边说边扶着刘秀走向几案后的上座,“文叔君,来,坐下,咱坐下说话。”
刘秀并不坐下,说:“这位李先生,你究竟是谁?到底想干什么?”
李通说:“文叔君,您坐下。您坐下了,我再告诉您我是谁,以及想干什么。”
刘秀只好坐下,说:“好,那你说吧。”
李通也在刘秀的侧边坐下,说:“文叔君,不急,请先喝点水。”说罢从案上的朱红漆盒里拿出两只青瓷茶碗,又打开竹编暖箩,从里面的青瓷茶壶里倒出热水,捧起一碗给刘秀说:“文叔君,来,喝点水。这么远来宛城,一定辛苦了。”
刘秀只好接过来喝几口,放下说:“李先生,我真不明白您这是为什么,您究竟是谁呀?”
李通笑说:“按说,我在南阳还算小有名气——李通李次元这个名字,文叔君可曾听说过?”
刘秀不觉一惊:“啊?阁下原来是李通李次元呀?!”
李通笑笑:“不错,正是在下。”
刘秀说:“你们家五代经商,世世豪富,全南阳有几个不知道你李通李次元的呀!”
李通说:“哈哈,世世豪富,那是以前了。自从王莽篡汉,政治混乱,污吏害民,我这生意远不如过去;要不是家里有多年的积蓄,我恐怕也早不行了。不过总而言之,我的家产还是有不少。”
“是啊,刚才进门看到您这宅院,就知道这不是一般的人家。”刘秀边说边抬头欣赏似的向房顶寻望一眼。
李通笑:“哈哈,这只是一处。从这往东一里地,还有一处呢,而且比这边还大;我的家眷,老婆孩子等等,都在那边住;这边主要是会聚朋友宾客,乡下来了亲戚啥的也在这儿住。”
刘秀笑:“噢,怪不得这院里看不到您的宝眷呢。哎次元,您究竟为什么把我引到这儿?”
李通往刘秀跟前靠靠,稍稍压低声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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