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我也是这么跟阴识说的。后来人家找人心切,就赶上车匆匆走了。”刘元说:“没想到,阴家姑娘竟是这样的痴心。”邓晨说:“要不说呢。这姑娘不但长得好,还这么有情义,这要配咱三弟多好。可惜,人家有了自己的意中人,跟咱弟没缘分呀。”
一直瞪着大眼在听的刘秀这会早嘴唇发颤,满脸涨红,圆阔明亮的大眉头上更是布满了汗珠。刘元邓晨也发现了,就说:“三弟,你咋了?怎么满头大汗呀?你哪儿不舒服了?”刘秀拿眼看看姐姐姐夫,说:“姐姐姐夫,这、这,啊,没什么,我、我,我有点热。”说罢把碗里的饭几口扒拉干净,放下碗说:“姐,姐夫,你们慢慢吃,我先到屋里歇一会。”说罢放下碗起身就往西厢房走去。
邓晨刘元都不免感到惊诧,说:“咱三弟这是咋啦?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会功夫就这样了?”于是也都放下碗起身,跟着向西厢房走来。
进了西厢房,只见刘秀已经趟到凉床上。二人说:“三弟,你咋了?真的哪儿不舒服了?”刘秀见姐姐姐夫进来,就又坐起,说:“姐,姐夫,我没事,可能天有点热。”刘元拿手摸摸刘秀的额头:“不烧哇,这是咋啦?”邓晨说:“三弟,是觉得热呀还是哪儿不舒服?”刘秀说:“姐夫,姐,我没事,可能就是热,你们不用担心。”刘元说:“那好,兄弟你就躺下歇会,如果觉得哪儿不舒服一定跟姐说,啊。”刘秀说:“姐,好。你们快去吃完饭也歇会吧,姐夫在地里都忙累一晌了。”刘元说:“好,那你就躺下歇着吧。记得等会再睡,刚吃罢饭别窝心里去了。”邓晨说:“还就得等会再睡,防止窝心。我小时候有一次吃鱼,刚吃罢就躺床上睡了,结果就窝心了,到现在闻见鱼腥就翻胃。”刘元又拿眼白一下邓晨说:“跟着你俺娘仨少吃多少鱼?河沟里的鱼,都让别人捞去吃了。”又转向刘秀说:“三弟,一定得等会睡,啊。”刘秀说:“好,姐,姐夫,我看会书,一会再睡。”刘元邓晨又看了看三弟,才一前一后走出门去。
走到了院里,刘元说:“俺兄弟这是咋了,反正看着有点不对劲。”邓晨说:“可能就是天热。”刘元说:“天热也不至于那样涨红着脸满头淌汗的呀?是不是你说那个阴丽华跟俺兄弟‘没缘分’俺兄弟听了心里难受啊?俺兄弟都这么大了还没媳妇,听了这话心里肯定不是滋味。”邓晨说:“是这话吗?难道是我说话不讲究把三弟给伤着了?可咱三弟不是这样的小心眼呀。再说,人家张县丞那么好的姑娘他还不要呢。”刘元说:“这倒也是。咳,不管咋说,你还是多操点心,给俺兄弟再寻觅着点,一有了眉目,就赶紧定亲。俺兄弟如果一年半载的回不了舂陵,就在咱这儿办喜事,不能让俺兄弟老这么打光棍。”邓晨说:“这个我知道,操着心呢,要不然我也不会想到人家阴丽华。”两个说着,已经走到了树下饭桌前,两个小闺女早扔下饭碗跑东厢房玩去了。夫妇俩坐下又端起碗,刘元忽然若有所思地说:“哎,你说两个月前一个白衣青年救了那阴丽华,是不是俺三弟呀?俺三弟那个时候正好从长安回来路过咱这儿,也是穿一身白衣,还挎个包袱。俺三弟这孩子天生不爱说话,有啥事都闷在心里,就算救了人他也不一定往外说,你说那个救人的年轻人是不是俺三弟?”邓晨说:“肯定不是。那一天来咱家的不是还有阿猛和朱仲先吗?真要碰见了绿林山贼,光阿猛一个就能打他几百上千的人,还能轮上文叔?至于穿白衣挎包袱的,那路上多了去了,又不是你兄弟一个。再说,你兄弟从小啥时候练过武?能有那么高的武功?还有,后来我也问过文叔了,问他从长安回来时救人了没有,他也说没有,这肯定不是咱三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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