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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还好,姐夫又去了一趟舂陵回来,说三弟你应该在惦记家里的麦收了吧?不用担心,你庄上的那些族兄族弟,刘忠刘孝刘赐刘嘉还有阿猛等等十好几个人,没用一顿饭的功夫就把你那三亩麦子全收割完并上场打成了籽装麻袋送到了家里,根本没让你嫂子她们费一点力。刘秀听罢这才放下心来。
不过刘秀不下地就觉得身上不舒服。恰这时正值水稻挠秧季节,稻田间的许多杂草需要拔除掉,尤其稻株间的稗草,更应除去。这种草不但和禾稻长得像,而且还挺多,田地里每天都有人弯着腰在拔稗草。刘秀虽然没种过水稻,但这种挠秧拔草完全不在话下。于是就跟姐姐说,他要下地挠秧去。姐姐家的稻田有五六十亩,虽然顾着几个人专门拔草,但没有半月二十天是拔不完的,所以他要求下田去。
但是姐姐姐夫都不同意,说你现在背着官司,不能轻易露面;兄弟你就忍一忍,过些天再说。刘秀不好再说啥,只好每天忍着不出门。实在闷得慌了,就拿起姐夫家的书看,或是教两个小外甥女念书认字。
除了看书或教外甥女认字,刘秀有时候也坐着发呆。因为自从来到姐姐家,他不免又想起将及两个月前从长安回来的时候,曾在这一带救过一位美丽姑娘,而且自己还一度为这位姑娘差点害了相思病。没想到才对那位姑娘想得淡了点,命运又把他安排到了这个地方,使他不由自主地又想起了那位姑娘,想起了姑娘那双漂亮而深情的大眼。他想,如果自己能到街上露面,或者到附近的几个村庄转转去,没准就能碰上那位姑娘呢。如果真的和那位姑娘碰见了,那将是一种怎样令人激动万分的情景啊?
可是他马上又冷静下来。他想,我现在是个什么人呀?我现在是个逃犯,被官府抓到了,那是要砍头的!我如果见了人家,我怎么说?编个假话?可假话是那么好编的?再说自己也说不了假话,说假话肯定会脸红。但如果实话实说,说自己是个死刑逃犯,那还和人家见什么面?一个死刑逃犯见人家有什么意义?!
再说,自己前段时间也想过,像人家那样高雅尊贵的漂亮姑娘,多少王子公孙未必就看在眼里,自己这样一个农家俗子又算得什么?自己先前那么想人家,也许是太自作多情了。没准,人家那姑娘早把自己忘了呢,谁会为人偶尔所救而铭记一辈子呢?
唉,还是那句话,听天由命吧——何况自己现在是个死刑逃犯,哪还有心思想这事?
刘秀听天由命,二姐却替他着急。刘元想,俺三弟尽管还背着官司,但终身大事不能光这么拖着。如果他实在回不了家,就在我这儿办婚事,不能让俺兄弟老这么打光棍——过两年他就小三十的了,哪有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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