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抱拳:“县宰大人在上,小民在此有礼。”
严尤没有立即说话,而是凝着眉把刘秀端详了一会,说:“年轻人,好相貌啊。”
刘秀又抱下拳说:“请问大人,您叫小民何事?”
严尤依然一脸的凝重,问:“我问你,你姓什么叫什么,家住哪里?”
刘秀说:“回大人,小人叫刘秀,家住城西北十二里的舂陵乡。”
严尤一听“刘秀”两个字,不觉脸色大变,惊问:“什么什么?你,你叫刘秀?!”
刘秀说:“是的大人,小人姓刘名秀字文叔。”
严尤两眼愈发凝重,盯着刘秀半天不说话。良久,才长出了一口气,说:“没事了,你走吧。”
刘秀又抱下拳:“是,大人。”说罢回身就走。
严尤忽然又喊:“哎,等会走,你回来!”
刘秀又转回身抱拳:“大人,您还有什么事?”
严尤说:“你,是舂陵乡的?”
刘秀说:“是,大人。”
严尤说:“舂陵乡有个刘縯刘伯升,是你的族兄弟还是其他的什么人?”
刘秀说:“回大人,那是小民的大哥,我是他的兄弟。”
严尤不觉又露出惊色:“啊?这么说你们是亲兄弟?”
刘秀说:“是的大人,我们是亲兄弟。”
严尤听罢,又拧着眉头不说话,只是呆呆地看着刘秀。
刘秀又抱拳问:“大人,还有事吗?”
严尤又看刘秀片刻,从鼻子里长出了一口气,说:“没有了,你走吧。”
刘秀说:“是,大人。”抱下拳转身走。
严尤又看一眼刘秀的背影,命驭手:“起行!”
驭手一甩马鞭:“驾!”车辆起行。
车辆往前走了好几丈,严尤还一直扭着脸往回看,两眼怔怔地盯着刘秀,不知道在想什么。
刘秀走回到邓晨身边,说:“这位大人,他这是干什么呀?”
邓晨说:“我也莫名其妙。可能是你的相貌太出众,引起了他的惊奇吧?”
刘秀摇头说:“不大像。我看他的眼神,好像有别的什么意思。”
邓晨也有点醒悟地说:“嗯,也许有别的意思。因为他还提到了你大哥,而且一听你们是亲兄弟,他明显地神色大变,好像有点惧怕似的。”
刘秀说:“人家是县太爷,怎么会惧怕咱呢?总之他的眼睛里有一种东西我说不清。”
邓晨说:“咳,管他怎么想的,咱不费那个脑筋。走兄弟,都晌午过了,咱找个地方吃饭去。”
郎舅两个又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