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邮屉中取出笔、纸,动手写了起来。写着几封信,不知不觉天色渐暗,她转到屋外,屋外已被暮色笼罩,灰暗的云朵重重叠叠,布满天空。她静静地看着窗外的云朵,给自己泡了杯茶。开了灯,转回桌前,继续写了起来。
天空渐渐地露出了鱼肚白,她把信分别折好,一一放进当时去银行寄钱回家时,顺便在旁边的邮电局里买的信封中。她煮了稀饭,吃了碗饭,便开始出拾起东西。她将所有的信件分门别类收好,放入包包中,再将三千元,也装入包包中。
准备好了一切,她便从宿舍走了出去,慢慢地踱步来到公车站,天边的云彩已慢慢地被淡淡地镶上一道金边,人来人往的车辆,在她面前穿梭而过。她默默地站着,抬头仰望起天边的日出,笑了笑。第一次静下心来,看着日出,才发觉原来世界真得很美好,也许快乐的瞬间只是去感知周围的一切,用感恩的心去感知。她想抓住最后的日出的影像,紧紧地将她锁在脑海中。
她开始做了几站的公车转到中国农业银行,在银行门口等着,在银行开门时,第一个进去办理业务,省着排队的繁琐。她给安安的银行卡里汇进了两千元。剩下的一千元。她给刘鸣凤汇去。
她的钱刚汇走,就接到安安的电话,“夏薇,是不是你给我汇的钱?”
“是啊,我给你汇回去了。”
“你回来了?”
“嗯。我刚回来,逛了几天了,累死我了,我要回去睡一觉了,明天我去找你。”
“噢,好。晕,那干吧着急去汇钱。我又不急用,快休息去。”
“好。”
“明天见。”
她扬起了一抹苦笑,“明天见。”
刚挂了电话,便收到刘鸣凤的来电。让她不得不佩服的是,农行的短信通业务的便捷。刚寄出去的钱,对方就知道得很清楚。
“喂,是夏薇吗?”
“当然是我。”
“是你给我寄了钱吗?”
“是啊。”
“你的朋友是不是寄错了,给我寄了两笔钱啊,我昨天刚收到一笔啊。今天又有一笔。我想来想去,可能是你让人寄的吧。这张卡号,很少有人知道的。总不至于银行存错了,多存给我了吧。”
“没有错,我今天又给你寄了一千元。”
“那就好。害我吓一大跳。”刘鸣凤大松了口气,她正担心是不是银行存错了,多存给她了,要是这样,她要赶紧去退款。一千元钱,她很需要,看着眼睛都红,可是自己干得是见不得光的事,坐台加上吸毒,要是不主动去退款,银行要是报案,公安要是查上门,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夏薇开始调侃起刘鸣凤,“怎么了,要是天上掉下钱给你捡,你也不敢捡?”
“天上掉下的钱,要看大笔小笔,要是太大笔了,我不一定敢去捡,当然要是银行存错了,或是那个人汇错了,汇给我,我要赶紧得去查、去退款。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你知道干我这行的,就怕麻烦,就怕公安。”
“凤,东躲西藏的也不是办法,再试试看能不能戒,如果可以,找放正当的工作,找个喜欢你的人,好好地过日子吧。”她苦笑了起来,自己有勇气说刘鸣凤,却没有勇气自己去尝试。
多年的职业敏感性,让刘鸣凤感到夏薇的不正常,她开始问道:“你哪里拿的钱?”
“我卖了前几天买的电脑,就有钱了。”
“好端端地干吗卖电脑,你要向我买药吗?我去联系看看那个毒贩子手上还有药没有,你下午过来取吧。”刘鸣凤顿悟,看来是毒瘾发作,无法忍受了,卖了最后的家当,来换掉白粉吧。
她斩钉截铁地回答:“不,我不需要了。”
“不需要?”
“是,不需要了。”
“你要去戒毒所,戒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