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眼睫挡住了眸子中浓浓的伤痛，唇边勾起一股莫名的苦涩。
怀中，她抑制不住地颤抖着，这是怎么了？因为他的一句话，就难以自制吗？
她惊慌失措地推开他，拿起桌上的包包，正要离去。
安炽扬拉过她的手肘，“看着我，告诉我，你也是喜欢我的，对吗？”
她别开脸去，不敢去看他。
他轻托起她的下巴，逼她直视自己，“我不想在彼此伤害和折磨中，继续过下去。告诉我，你也喜欢我，对吗？”
她无言。
“告诉我好吗？难道就吝啬给我一个答案吗？哪怕答案是否定的，也请你告诉我。”他开始抓狂。
她的脑中浮现着，她和季静颖的一次深入交谈。
“你爱顾炽扬吗？”季静颖冷冷地问。
她答不上来，她不知道该如何去讲述这份复杂的感情，他们之间只有契约关系，她被他折磨、凌虐，伤痕累累，她是不痛快地，也许他也是不痛快地。痛在心中蔓延着，
还有两年多，这份荒唐的契约情人合同就会终止，彼此都会得到真正的解脱和自由，是否还有爱，还能再爱？她不得而知，也不敢往下想。
见她没有回答，季静颖接着道：“你配上不他，就算他也像哥哥一样的宠溺你，保护你。可是你想过没有，他是香港的名门望族之后，娶了你，他会抬不起头来，你会成为他的累赘。”
是啊，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他们之间都是两道上的人，因为错误而相遇，终究无法同路。“爱”这个字眼，早在她签下第一纸契约时就终结了，她不能有爱，不配有爱。
“我不喜欢你，也不爱你。”
“不爱。”她嘶吼着，扫开他的手，再次狠决地离去。
身后，他的呼唤，她不想听，她不要听。她叫了辆计程车，头也不回地上车，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