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萌生永远也超越不了的念头。
这实在是太打击邹盼舒的信心,他觉得自己的天赋本来就稀少,比如语言,再怎么努力他也知道三门外语是极限,精通也许就是两门;比如助理的工作,学了很多却总是学不会交际学,协调起来难免吃力;比如泰恒主营的核心技术,那更是他不能涉及的深度,只能有个比一般外行深一些的浅显认知,再过五年十年也未必就会入门……
唯一他觉得既快乐又很有灵感的就是摄影和旅游,旅游算不算天赋他不知道,文字倒是能写一些,这一次出游连着发了六七篇长短不一的文章给小江,反响都挺好,不合适小江出版社定位的话,小江也会帮他转投其他出版社,图文并茂的投稿,投中率非常高,现在已经几乎没有落空。
而摄影,在回眸时就常常被赞作品感情充沛,有自己的气质,这回得了一等奖,他更是有点飘飘然,信心很是大增,却没想一天还没过去,就被压迫得都要喘不过气来。
邹盼舒哪里知道这是多少同行求都求不来的机会,别说只是被扫视一番,就是让他们脱光了侍候估计都前仆后继冲上来,他有压力也是正常,如果没有感受到压力反而只能说明他在摄影上没有天赋。
在他惶惶不安时,柏子竞才终于像是下了决心说:“疏狂,你要是舍得就让他跟我两年吧。这两年正好我们有个环球行,穿越一些偏远的人烟稀少区域,估计南极北极和一些人迹罕见的丛林深处的部落都会探到,这一路就由我来教他,成不成材就看他肯不肯吃苦了。”
平平淡淡的声音,没有太多的情感起伏,仿佛他说的就是明天早上吃什么一样简单。
任疏狂两人还没答话,启光倒先脱口而出:“天啊,你确定要收徒了?哦,这小子哪里来的好运气!”
邹盼舒当然也知道是个天大的好机会,他的心情蓦地激动起来。
柏子竞的大名他早就如雷贯耳,在回眸就如天神一样不可撼动的存在,曾翻看过无数柏子竞的作品收藏,确实也从中汲取到不少的灵光,更是听闻柏子竞大牌得不屑与同行交流,行踪飘忽不定,时而是去拍摄山水,时而却又去做了战地摄影记者,又或者出现在时尚圈一段时间,但不管他出现在哪里,都是一阵十二级旋风刮过一样,世界瞩目。
相对于邹盼舒的激动,任疏狂的心反而沉了下去,思索了一番问出心底的疑虑,他知道答案应该是肯定的,却还是忍不住问了。
“就是说这两年都不能确定你们在哪里,我和他也没法想碰面就碰面。这次行程,还会有一定的危险性,对吗?”
邹盼舒闻言一僵,心底突然就非常不舍起来,整整两年要见不到任疏狂,他的心中就像多出一口大钟,左右摇摆不定,拉得他的心生疼,一边是一辈子地追随,一边对他来说却是唯一可以迅速成长,拥有与任疏狂比肩的机会,错过这一回,他不知道还会不会再有这样的名师指点,会不会还能够以自己的能力坦然的站在任疏狂身边。
“是的。不过如果中途我们在交通便利的地方停留时间长的话,你也可以包机过来。”柏子竞点头照实说了,飘忽在他耳鬓的细碎长发随之舞动,衬着他略微带着古意气质的脸庞,恍如真是错落的另一个世界之人。
“来吧,来吧,这可是太难得的机会了。别说只是两年,你还这么年轻,五年都不差这点时间,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机会啊。哦,我见证了历史的时刻……”启光在一边附和,他第一眼就看邹盼舒很顺眼,一听柏子竞的提议,立马就同意,觉得旅程中多这么一个人肯定会有趣很多,光是柏子竞这个家伙,有时候太无趣了点。
柏子竞扫了启光一眼,启光马上闭了口端起酒杯喝酒去了。
“不用急着答复我,这次回来我也要做一些准备,还有三个人没到位,另外回眸的事务也要打理一番,下个月底才会正式出行。在那之前决定了就通知我,摄影器材就不需要准备了,有赞助商提供。当然,如果你有特别趁手的珍品也可以带上,一般的就算了。”
邹盼舒用脚趾头想都想得出这个一般的也比自己用的要高级好多,当下就没有答话,只是心神恍惚不定,竟觉得愈加难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