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也脱不开束缚。他不停的奔跑想要寻找出口,却无论哪个方向都找不到,直到筋疲力尽要放弃时,感受到一阵暖意流遍全身,他紧紧的握住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热能,死死的抓着不放手,然后才沉沉的陷入睡眠。
等他再次醒来时,眼前一片白茫茫,口鼻都是刺人的消毒水味,全身都暖洋洋的就像包裹在子宫里的感觉,安心而悠然。
“醒了?还难受吗?”带着温柔的语气,还有伸到额头来的骨节分明微凉的手。
邹盼舒一惊,微微侧过头就看到任疏狂疲惫的脸,青色的胡茬令他一向文雅的气质多了一丝粗犷,眨眨眼看看,邹盼舒有点不相信这是现实。
感觉烧退了,任疏狂才板着脸说:“没事就起来回去。”他已经咨询过,医生说只是轻微酒精中毒,加上受了寒,醒过来就可以回去,在家好好调养几天就没事了。
看看房间白色的床白色的墙,邹盼舒才发现竟然住院了,而大江也不在身边,不过一听可以出院他马上爬起来洗漱,不顾离开两床被子的寒冷快速的换衣,他想起来今天还要去中介交钱拿钥匙,也才想起来问:“你怎么在这里?帮我请假了吗?”
任疏狂看他闭口不谈昨晚的事情,拿他这种鸵鸟心态也没办法,只好说:“早上到的。你这个样子没请假的话是不是还要去上班?”
邹盼舒想说感觉很好没什么事情,不过看到他苛责的目光就开不了口,偷偷看看时间已经快中午了,反正大老板在这里请不请假还不是他说了算,这么想着也就没有坚持。
出院时才看到自己随身物品不少,也许是不是大江送来的,邹盼舒一边感慨一边纳闷,不知道任疏狂这是怎么回事,他记得半夜给任疏狂打过电话,打通了说明那时候他还在德国,这才多长时间人就在自己面前,难道为了自己才改变行程飞回来的吗?
和任疏狂一起坐在他非公事时乘坐的轿车的后座上,邹盼舒不一会儿就偷偷看一眼,几次想启口问问是不是为了自己才提前回来的,不过没敢打破这宁静,他觉得这样憔悴忧虑的任疏狂很真实,心里就如刚才盖了两床被子一样暖洋洋的。来回瞄来瞄去几次后被任疏狂抓到,他只好红着脸扭头看车窗外,这一看就叠声叫起来:“开错了开错了,我要回宿舍。”
“我说过等我回来就搬去我那里住。”任疏狂没理睬他的叫嚣,淡淡地说了一句,不容反驳。
“我没同意。我不去。”邹盼舒坚定的说,虽然还弄不清任疏狂为什么提前回来,但是他房子都租好了,绝对不会去住任疏狂的公寓。
任疏狂半眯着眼,危险地看着敢于挑战自己威严的人,没有多少人能够抵抗他的气势。
经历过昨晚的事情,邹盼舒更加清楚一旦这时候迈入任疏狂的公寓,就会有很长很长的弯路,能不能通达他的心底都不清楚,绝对不能这时候退缩,摇摇头再次掷地有声:“我没有同意。我不去,我租好房子了,今天就从公司宿舍搬出去。”
看着他倔强的坚持,双手不自觉紧紧地攥着,一双曾多次引发自己内心感怀的大眼睛更是湿漉漉黑白分明,坚定而执着,有着不容错认的闪耀,就像繁星一样引人入胜欲罢不能。被这样既强大又脆弱的人看着,任疏狂不由得心头一软,收了一身的凌厉,却也没开口答应,他不喜欢掌控外的事物发生,人也不行,这个人既然招惹到自己,已被划到自己保护的领域,那就不容他任性。
“你帮帮我搬家,好不好?”半响,邹盼舒软软的语气开口恳求,一点都不顾忌他的身份。
任疏狂转回头看向他,那双眼里现在是满目期盼,明明不想答应的,可是看着他昨晚被那样折腾,现在都还苍白的脸色,就是说不出不同意的话。
心头为自己的心软一阵气恼,他突然伸出手环住坐在边上的人,双唇吻上去一把堵住吐出自己不喜欢听的话的嘴,辗转吮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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