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意思,眉头刷的一下舒展开来,试探道:“柳伯,你知道我今晚像做贼一般所来的确切目的?”
“很有自知之明嘛,也知道自己像个贼一样,”
柳震涛拿起手指戳了戳他,没好气道:“我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我走的桥比你走的路还多,你们年轻人心里的那点弯弯绕绕我会不清楚么?”
靖皓微微一笑,一副很是认同他的话的模样。
柳震涛端起茶杯轻啜一下,好一会才好整以暇道:“华夏这一代青年倒也人才辈出,像苏
家苏流枫、齐家的齐默言,还有韩家的韩晋哲……
你则是在短短时日里崛起的一匹黑马,黑的不能再黑,短短时日里有这样的成就,这不仅仅是你干妈的功劳。
你有天赋,有头脑,有手段,更有着比其他人更好的大局观,可以说,我很早就在注意你。“面对柳老爷子突然的夸赞,靖皓淡笑着坦然而视,心里却将柳老爷子的话一字不差的听着耳朵里。
和这样沉浸官场几十年的老一辈领导人谈话,他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出不得一点的差错。
柳震涛微微点头道:“你不仅善于用奇,又极会审时度势顺流而上,苏流枫刚狼狈北返你的后脚便跟了上来。
我清楚,京城这两天内不闹些大风波出来是不可能的,而你那天拜访也并非无的放矢到只为了来让我照应博的我的好感,估计你早抱着搭上我这条船的主意。
靖皓
呀,你小子是我见过算是能入法眼的一位年轻人,竟然将飓风行动后的官场局势看的这么透彻,早就料到上面不愿再生像年前这样一场动摇国家统治的权力洗牌。”
靖皓微微诧异的盯了一眼柳老爷子,这话里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怎么看都像是在感慨。
柳震涛放下茶杯,摘下眼睛,微微揉了揉有些疲劳的眼睛,在松开,眼睛突然变的深沉起来。
只见他拍了拍桌前的《沉思录》,“那些曾经赫赫有名的人物都到哪里去了,他们像一缕青烟消失了。”
靖皓微微疑惑,瞬间想起这是《沉思录》很出名的一句名言。
“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柳震涛慨然一叹道:“我们这些老一辈毕竟老了,这天下终究还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
靖皓最终确定,柳老爷子可能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感慨起来。
不敢打扰,气氛静默。
最终,柳震涛从莫名感慨中醒转过来,整了整脸道:“我很清楚你深夜此行的目的,否则也不会干坐在这里一直等你到深夜。
正所谓,拿人钱财,予人消灾,何况你还不是为了消灾而是逐利,这其中钱财更得加大筹码。
一句话,要我出面联络上面完全没问题,就看你堂堂南方太子能拿出什么样的利益来打动我。先将丑话说在前头,若分量不够重,就无需再谈,你怎么来的就怎么回。”
“分量之重与轻其实在每个人的心里都有着不同的标准,我自认很重,就不知柳伯的心里是怎样认为。”
靖皓想不到柳老爷子方才还一副深沉至极的模样,可一谈起利来简直判若两人,很好,只要谈到利了就什么都好办。
“嗯,既然你这般觉得,说来听听也无
妨。”柳震涛的手指在桌面上轻敲一下。
靖皓其实很想灿然而笑,可惜气氛不允许。
最终,他表情就像一个刚刚参加革命的志士,正色道:“国家利益。”
国家利益!
柳震涛微微一愣,旋即无声的大笑,这个利益确实很重,重如泰山啊。
「仰望天空,捏起拳头,天上怎么就不掉鲜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