咧咧地坐上一个脏兮兮的橙色垫子,却见那垫子惊叫了一声猛地将刺鸟抖了下来。
“别这样。”弗雷拉拉起刺鸟,“只有这边木头的凳子能坐——啊不对,最旁边那个三角形的高脚凳也不能坐,它会吞了你的屁股。”
门西勒闻言,走去木头长凳那儿坐下。刺鸟心有余悸,犹豫了一下还是坐在了地上。
“刺鸟的父亲也在佣兵之城么?”弗雷拉问。
“啊,不。”刺鸟笑道,“那老头子早就死了。”
“啊抱歉!”弗雷拉赶忙道歉。
“没什么,”刺鸟无所谓地耙一把头发,“我家老头也是这样,脾气暴躁,心肠却软得不得了,看见小猫小狗的总会自己掏铜子儿给它们买吃的。”
“那刺鸟的母亲呢?”
“死得更早。难产,我都没见过她。”
……
弗雷拉简直手足无措,急急忙忙又要道歉。
“不要紧,不要紧,就是可怜她是个ji丨女,好不容易被我家老头子看上了娶回家,没享什么福就死了。老头子想她想得不得了,把身体给弄垮了又没钱治病。好不容易熬到我长大了,他也就开开心心地跟着老婆去了。”
“家败了?”贡戈里将刺鸟的匕首扔了过来,“这匕首可不是普通人能有的。”
刺鸟伸手接过,玩了几个花式插回腰间:“是啦,有好几个祖先都牛逼哄哄的,家里还有好多幅他们拿着大锤子的画像。似乎是从太爷爷开始吧,他哪天出去被人给做掉了,事出突然,家里一团子乱,原本不合的几个家族可高兴了,联合起来把我们一锅从帝都端了出来。老爷爷好眼色,这匕首据说是一百多年前哪个矮人大师送给我们家玩儿的。”
“住帝都啊……好厉害的样子。帝都的房价贵死了听说。”
“是吧。所以我去当混混的时候我家老头子气得啊,偏偏他又心软,骂我骂不出新词儿,打我又下不去手。”刺鸟嘿嘿笑道,“可我那时候正在长个子,我想吃一顿饱的。他天天卖酒瓶子也卖不出多少个钱,我只好自力更生了。”
“嘿,别看我这样,”他掏出兜里的“烈火之炎”佣兵团长徽章晃了晃,“我的祖先们可是真正的勇士。”
弗雷拉莫名觉得有些心酸,咕哝几声转移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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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从火与金出来后,打算先找些小吃摊把肚子填了,再回去胖阿姨酒馆。
找了一家人多的铺子,三人排了一会儿队才坐下来。
弗雷拉接过菜单推给门西勒:“你先点。”
指尖还没从菜单上头离开,弗雷拉便全身僵硬。
一柄尖枪抵住了她的颈侧。余光扫过,门西勒与刺鸟的脖子上也都明晃晃地架着一把。
周围的顾客或尖叫或沉默,纷纷逃开。
“城卫队。有线报你们携带了违禁物品,请跟我们走一趟S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