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
甚至都是等孩子睡着了――等孩子以为自己是去外面的道观后,才悄然绕道,又回到这里的。
不,自己绝不可能离开这个房间!
绝对不会!
他的声音更低更温和:“小东西,喝肉汤好不好?很好吃的。还有冰点,我也给你留了一份,再不吃,就要融化了……”
芳菲扭过头去,不是不吃,而是根本不饿。之前吃得太多了,鹿肉丝,野猪头,估计都还没消化干净呢!
他当然早就知道哪些被消灭掉的东西去了哪里,不用想,一看就知道了。他难道还不了解她么?
他心里暗暗地压抑着一种要爆笑的冲动――是欢乐的,开心的那种狂笑,但是,他还是没有笑,强行咬住嘴唇,柔声道:“那,明日再吃?”
还是无人回答。
他再也忍不住,翻身上床,什么君子,什么孩子,统统忘记了,也不想记得了,只是搂住她温暖的身子,轻轻抚摸她手臂上的伤痕,再也没有说半句话。
她也没有说半句话。
也没有挣扎或者抗议。
仿佛自己从来就不认识这个人――或者说,自己从来不知道这是梦里还是现实。但是,这些都不重要。
只有一个在漫长的孤寂岁月里走过的女人,方明白的那种寂寞和渴望――人人都是血肉之躯,而非土木草石,无情无欲。
这样置身在一个男人温暖而宽大的怀里,是多少次午夜梦回时渴盼过的?
只是期盼得太久太久,事到临头时,反而麻木了,彻底麻木了。就在自己和弘文帝在先帝陵墓之前为了那个孩子做生死辩论,争吵,决绝的时候,就已经彻底麻木了。
糊里糊涂里,也不是没有妥协过的,纵然是弘文帝――纵然是他一起吃饭一起看望孩子的温存时光,也曾让人小小的安慰。
就因为如此,一度,甚至想忽略道德,忽略身份,忽略情感和精神上的妥协――就只是为了一双拥抱的手。
每个女人,最终需要的,都是一双拥抱的手。
有人罩着自己。
却不料,终究还是不能。
深宫漫长,永远只得一个人。
等到她清醒的时候,彻底斩断了这一切,也斩断了一切可能重复发生的温情厚意。
“芳菲……这些年,你真是吃苦了……唉……”
他常常一声叹息,低低的。
她却忽然在他怀里,不可抑止,泪流满面。
敢在谁面前承认自己痛苦呢?
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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