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三天后,我才真正意识到他们不会再回来啦。”
李楚悦同情地说:“前辈,那你无论如何也要将他们找回啊。”
老人叹息地说:“我找了,而且一找就是十多年。”
穆天骄冷冷地说:“我不相信,阿克苏地区就算再大,也用不了找十多年那么夸张吧?而且她的家人呢?难道他们都不知道下落?”
老人说:“我的妻子并不是阿克苏地区的人,我想她是应该是个吉卜赛人,当年我就是在四处流浪的车队中认识她的,我想她是带着孩子回到他们族中去了。”
穆典赤说:“吉普赛人确实是一个十分奇怪的民族,他们四海为家,从不在一个地方安定下来,想要找到他们确实不容易。”
老人继续说:“就这样,我的心中充满了悲愤,我想我所有的遭遇一定和那些守墓者有关,所以我放弃了继续寻找,再次回到了准噶尔一带,那时我已51岁了,历经长年的奔波和风沙,皱纹早已在爬满了我的脸,在魔鬼域我终于发现了他们的踪迹或者说是他们故意让我找到了他们。我被他们蒙着眼,先是坐马,然后步行,经过约一个小时被带进了一个房间,这个房间不算大,也很朴实,里面有一张床,上面躺着个老人,他和气地对我说:“孩子,你终于来了。”听声音我能分辨出他就是以前和我说过话的那个守墓者,他随着我的眼光望望自己说:“我老了,病得很厉害,不知道还能不能好起来,不过我真的很高兴你能来这里。我知道,你是来这里寻求答案的,你的心中有着太多的谜。来吧,到我身边来,让我给你一个答案。”我不自主地走了过去,原来心中无数的问题并没有问,原来激烈愤慨的心竟变得如此平静,我坐在床前,老人用双手紧紧地握住了我的手,什么也没说,可是我是感觉到那么的亲切和熟悉。我闭上眼,一时间我的头脑在天旋地转,一幅幅的图画在我眼前转过,我看到了过去,那个属于我的过去。”
三个听众都没有说话,但他们的内心老人一清二楚。
穆天骄冷笑着,眼中带着冷漠和鄙视; 穆典赤闭着眼,眼角翻起,分明是怀疑和不相信;而李楚悦则急切地望着老人,眼中充满了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