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俊的伤势,有人则上前,抓住了他的双手双脚。
他心里一下子就明白了,以前他发狂的时候,他们一定也是这样对他的。
他的手腕和脚腕总是有浅红色被勒过的痕迹,原来是他们用绳子捆住了他。
只是以前,他发狂的时候只会伤害自己,这一次,他却伤到了三弟。
二妈一直在哭,担心三弟会不会有脑震荡的后遗症。
爸爸非常生气,阴怒的眼神看得他浑身直哆嗦。
他知道,爸爸一定是在思考着该把他怎么处置!
用二妈的话来说就是,如果他继续留在这个家里,下次发狂的时候不知道又会伤害什么人!
他很担心,害怕爸爸会把他关起来,而爸爸正是这样打算的:“先把他关起来,等我想到更好的方法再说!”
他急了,正要开口挣扎,哥哥忽然走了进来。
“不必了,”他一走进来,就朗声道:“把阿言关起来也没用,他这是病,需要治疗!”
那时候司徒瀚已经快十八岁,已经是个大人模样,而且展露出了非常高的商业天赋。
司徒明把他列为了重点培养对象,对他的话自然也有几分考量,便问:“怎么治疗?”
司徒瀚立即回答:“我知道美国有一家疗养院,对这种病症的资料非常有经验,而且把阿言送去那里,也不会有伤害到家人的可能性了!”
说着,他凌厉的目光扫了孔亦筝一眼。
孔亦筝莫名一颤,马上接过他的话:“这样也可以,对大家都好!”
于是,他就这样被送去了美国。
可以说,那家疗养院不但是他治病的地方,更是他长大的地方。
“还好那天哥哥及时出现了,”
司徒言早已将心结解开,面色显得云淡风轻:“否则,我被爸爸关起来了,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长大。”
说出这样的话,他也只是自我嘲讽的一笑。
孟悦歌却听得心痛,“我真的无法相信…你对二夫人的威胁,难道就这么大吗?”
司徒言淡淡勾唇:“我和哥哥都是她的威胁,只是哥哥那时候聪明又强势,她一时间找不到办法伤害他罢了!”
闻言,孟悦歌心里有些难过,又有些庆幸。
难过阿言小时候的痛苦经历,庆幸他不是一个人,他还有一个坚强的哥哥!
“我知道了!”
忽然,她似想明白了什么,“我猜他为什么知道,那天晚上,他一定看到你走出别墅,去了那栋小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