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悦歌…”
他让自己微笑,尽管目光是那样痛心与不舍:“你为我做过那么多…我不想说什么回报之类的话,但是…以后,你生活在我的保护圈里就好了…”
“别再问了,在家里等我,就可以了。”
他眼里的真诚与坚定,让她艰难的咬唇。
她听懂了他的意思,他将要做的事情,就是将她身边所有的危险因素---消除。
可是…
“你要怎么对她?她…她毕竟是…”
司徒瀚摇摇头,没有让她再说下去。
他的唇角依旧带着笑意,但眼神已然严肃起来。
他在告诉她,对待那样伤害过她的人,他绝对不会心软!
“司徒瀚…”尽管如此,她依旧是摇摇头。
她过不了自己这一关,于心不忍的这一关。
但他已经走下楼梯,走出大门,迅速的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时间一分一秒走过,孟悦歌站在台阶边,焦急的看着花园大门处。
她盼望着司徒瀚能快点回来,却忘了他才出去不过半个小时。
她希望他回来时,能带来什么让人开心的消息,却忘了他不是去接孟静襄,而是…
不行,还是不行!
无论她怎么对自己说,不管司徒瀚做什么,孟静襄都是罪有应得,她心里还是泛起阵阵难过。
她渐渐明白,为什么在知道真相后,她迟迟没有去警局报案时,司徒瀚却不着急的原因。
一定是因为,他已经有了自己的全盘计划,就像他刚才说的那样--以后,你生活在我的保护圈里就好了---。
她明白他的苦心,可是…
她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孟静襄就这样…
她再也无法呆站下去,而是回到客厅拿过自己的随身包,便匆匆离去。
“少夫人,你去哪里?”
佣人追上来问,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反而加快了脚步。
只要佣人给司徒瀚打个电话,她今晚就一定出不去了。
跑出别墅,正好有一辆的士车要开出去,她便拦下匆匆坐进去了。
只是,她该去哪里呢?问司徒瀚是绝对得不到答案的。
她想来想去,只能想到一个人---拓跋熠。
他说过本市无论发生什么市,都逃不过他们的“信息网”。
也许,他能知道司徒瀚具体去了哪个渔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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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熠当然是知道的,不过,他看看面前的孟悦歌,拿不定主意说不说。
让孟静襄得到应有的处罚,是他跟司徒瀚的共识。
但如果因为悦歌的心软而打断了司徒瀚的计划,拓跋熠不知道这样是否对悦歌有好处。
他和司徒瀚一样,同样不允许她因为自己的心软,再次受到伤害。
“悦歌…”他只能道:“这件事你就交给司徒瀚吧,别去,可能会有危险。”
孟悦歌听着,泪水不自觉就滚落下来:“他真的…真的是要杀了孟静襄吗?”
心里顿五味杂陈。
他对她的好,她很感动;只是为什么,那个要伤害她的人,却是她的亲姐姐!
他们的对立,她到底该要站在哪一方?
“他不会的!”拓跋熠撇嘴淡笑,“如果他要杀孟静襄,就不会等到现在了。”
虽然不能猜到他的详细计划,但拓跋熠知道,那一定非常狠毒。
只是,只要不亲手杀了孟静襄,应该也会让悦歌心里好过一点儿吧。
“真的?”
孟悦歌一愣,“那他去渔村找她,是为了什么?”
“悦歌,”拓跋熠轻声一叹,伸手拍拍她的肩:“如果孟静襄死了,难道你不认为她是罪有应得吗?”
“她曾两次买凶杀你,如果算上五年前在游泳池的那一次…”
事实残酷,却不得不说:“她很想你死,悦歌,你从来都是她的眼中钉!为了不让你得到更多,她甚至可以对自己的亲生妈妈下手,难道你真的认为,这样的人活在世上,有什么必要?”
孟悦歌被他问得语塞。
半晌,她才慢慢道:“她的本性如何,妈妈应该最清楚。可妈妈也给了她机会…不是吗?”
妈妈留下了一份财产,却要求她等到孟静襄三十岁的时候才交付,不正是给了她一个机会吗?
妈妈终究也是希望她能够变好的。“也许,我应该把妈妈为她留下财产这件事提前告诉她…知道妈妈并不是对她全然绝情,也许,她会悔过。”
孟悦歌想,如果不去告诉她,一辈子无法安宁的人,是自己!
“你真的这样认为吗?”拓跋熠非常尊重她的意见。
虽然他并不认为,像孟静襄那样的人,还有悔过的可能。
孟悦歌点点头,“无论如何,我该告诉她。”
“那好!”拓跋熠点头,“我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