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并恭敬的称呼拓跋熠:“少主!”
拓跋熠点头,从副驾驶位拉过孟悦歌,才对那人道:“带我们过去。”
孟悦歌没有挣扎,只任他拉着往里走。
她听明白了他的话,只是不敢立即相信,他真的是带她来见---秦心蕊―的吗?
穿过长长的回廊,又走过一大片园林,她跟着他来到了一片开阔的草地。
依稀间听到马匹的声音,走得更近了,她果然闻到一阵阵马匹的味道。
这里是一整排的高大铁笼,每一只铁笼都面积宽大,任由几匹马在里面奔跑。
除了---最后这一个。
最后这一个高大且宽的铁笼里,一个人,一个女人站在中间。
她的手脚未被束缚,非常自由---那也只是仅限这跑马的铁笼里。
听到人的脚步声,她转身而立。
尚未看清来人,一个人已扑到了铁笼边上,尖声嘶吼:“秦心蕊!”
她惶然一怔,立即看清来人原来是---孟悦歌!
“秦心蕊!”
孟悦歌使劲的拍着铁网制成的笼壁,“秦心蕊,你为什么要伤害我妈妈,为什么…”
从未见过她这般愤怒的模样,原本美丽的脸因为强烈的恨意而狰狞。全本
秦心蕊略微后退了几步,却又很快冷静下来。
是了,她何必感到惊讶?
早在那些黑西服似从天而降,拦截在她想要偷逃的码头时,她已预料到这些人一定跟孟悦歌有关。
所以,今天真正见到了她,又何必惊讶呢?
而且,看她这痛苦的模样,孟夫人的情况一定很严重!
“孟悦歌!”
她的唇边,挑出一丝冷笑:“你很痛?”
痛?是的,她很痛,很痛!
那是根本不能承受的痛苦!
“秦心蕊,”
痛到她大脑一片空白,只能反复的问:“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
将她的痛苦看在眼里,秦心蕊唇边的笑意更深,更冷:“孟悦歌,我告诉你,你现在经历的痛,就是当初我所经历的,你好好尝尝!”
闻言,孟悦歌抠住笼壁的手指更加用力。
她不相信,不相信自己听到的,“秦心蕊,你疯了吗…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报复在我妈妈身上?”
为什么不冲着她来?为什么?
“冲着你来,你会痛吗?”
秦心蕊笑起来,肆无忌惮,毫无顾虑。
事到如今,她已经没有退路。
所以,孟悦歌越痛,她就感觉越开心,“孟悦歌,没有知觉的人是感受不到痛的,我若开车撞了你,你就永远也无法体会我失去司徒瀚时的痛苦,永远…”
“砰!”
猛地,一声巨响划空而过,打断了她的话。
是拓跋熠对空放了一枪。
孟悦歌一怔,只觉之手中一沉,拓跋熠已将手中枪放在了她手中。
“悦歌,不要跟她废话,”
他粗声道,“一枪打死她,给你。妈妈报仇!”
这是她第一次拿枪,多少有些惶然。
然而,拓跋熠却一个跨步站到了她身后。
“来!”
他伸臂握住了孟悦歌的手,让她的食指扣住了扳机。
然后,举臂抬起,枪口对准了铁笼之中。
“开枪,悦歌!”
他喝道,却不代劳。
秦心蕊是她的心结,这一枪只有让她自己开出来,她才会走出这个心结。
才能从这件事的阴影中走出来。
于是,待孟悦歌能捏稳枪之后,他便放开了她的手,只在一旁道:“开枪啊,悦歌,扣下扳机。”
开枪!
开枪!
他的声音不断回响在耳边。
然而,她的手却在颤抖。
这一枪下去,就是一条命;
这一枪下去,秦心蕊从此将不复存在这个世界…
“悦歌,你心软了吗?”
拓跋熠立即猜到了她的心思,“悦歌,现在不是心软的时候,想想你。妈妈,想想她!”
妈妈!
妈妈!
妈妈的脸,带着笑容的、微微生气的、满是怜爱的…
在她脑海里不断变幻,最终定格在那张布满血污的…
“啊…啊…”
一声尖叫陡然在她喉间破出,凝聚了所有的悲伤、所有的愧疚、所有的―恼恨。
她满目通红的瞪着,似瞪着秦心蕊,其实已神智癫狂。
“砰砰砰砰砰…”
一阵火星四射,是子弹擦着铁笼而过的激狂火花。
旁边的铁笼里,马儿也被这连续的、杀意甚重的枪手吓住了,满笼子疯跑,发出阵阵的嘶鸣…
直至枪里的子弹,用尽。
四周又在陡然间沉寂下来,继而,一阵撕嚎般的哭声响起。
手中枪滑落在地。她双手紧紧的抱着头,蜷缩在了地上。
积累了几天几夜的泪水,抑制了几天几夜的悲伤,终于在这一刻,迸发。
“哭吧,…”
拓跋熠矮身将她抱入了怀中,柔声劝慰:“尽情的哭吧…”
哭出来就好了!
感觉到她的颤抖,他收紧双臂,将她更紧的揉入了自己的温暖之中。
“别怕,别怕…我在,我在这里…别怕…”
轻风,吹卷树叶,亦将这温柔吹散,吹散,吹成缱绻,经久延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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