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终于等到了,反而有些不相信了。
但片刻,她即心花怒放的点头:“知道了,老爷,一定,一定!”
他们走后,办公室里陡然安静了下来。
司徒瀚放下手边的东西,屈膝缓缓坐在了椅子里。
斜阳透窗而进,洒在他紧皱的眉头上。
他的双拳,亦狠狠的握住了。
司徒明在逼他,在威胁他!
他在暗示,他大可以让别人来坐这个位置;
但他司徒瀚若不再是司徒集团的总裁,便什么也不再是。
当然,并不是谁坐这个位置,都可以让公司发展稳顺。
司徒明更深的意思是---即便是搞垮公司,也要让他顺从!
他真会这么做吗?
如果他真这么做了,阿言怎么办?
这个从来都不曾引起他注意,也从未得到过他关心的阿言,该怎么办呢?
思虑间,手边的电话突突作响,正是司徒言打过来的。
“大哥,”他的声音有些低沉,“今天孟悦歌又没吃饭。”
司徒瀚的心一沉。已经三天了。
三天来,她都不吃不喝,也不说话,只那样静静的躺在床上。
医生说她受到的打击太大,加上她始终认为妈妈变成这样,自己也有错。所以一直下意识的在逃避。
没办法,只好让医生给她注射营养液。
但营养液能够提供营养,却不能治疗伤痛,这三天来,她已经憔悴得了一大圈。
“大哥,”司徒言建议,“等会你还是带无忧无虑过来吧…也许,看到孩子,她会好一点。”
司徒瀚沉默着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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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歌,你不要这样,你睁开眼看看我好不好?我是拓跋哥哥呀!”
没用!
她依旧将头偏在一边,没有回应。
前两天她虽然不愿吃东西,还是会睁开眼来看他。
但后来,渐渐的,她好像把自己关在了自己的世界,什么人叫她,她都不再理会。
“悦歌啊…”拓跋熠心痛的抓过她的手,“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你这样,我很担心…”
司徒瀚走到门口,听到的就是这样焦急担忧的声音。
“爹地,”
无忧
无虑抬起头,晶亮的大眼睛也笼罩了一层忧伤:“妈咪,是不是在里面?”
司徒瀚点点头,一边蹲下来:“宝贝儿,妈咪现在不肯吃东西…你们帮爹地去劝劝她,好不好?”
无忧点头,又问:“爹地,不跟我们一起进去吗?”
闻言,司徒瀚心如刀绞,却只能轻轻摇头。
昨天他进去了,看着她憔悴的模样,他多想要抱抱她。
然而,她却睁大了双眼,就那样瞪着他。
目光里,是不容置疑的抗拒;
是宁死也不要靠近他的坚决。
拓跋熠几乎是哀求他,暂时不要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他的出现,只能一次次重复的提醒她,孟夫人变成这样,是她自己的错。
所以,他就暂时不进去了。
只要,在门外看着,看着她能在无忧无虑的劝说下振作起来,就是好的!
“宝贝儿,快去吧!”他抚了一下两人的小脸,然后将他们往里推。
无忧无虑没再犹豫,转身便往病房里跑。
他们好几天没看到妈咪了,他们好想好想妈咪!
“妈咪!”“妈咪!”
甜稚的声音响起,被子裹住的人儿动了一下。
拓跋熠一愣,立即起身,把无忧无虑抱上了床。
“妈咪!”无虑立即趴在了孟悦歌的耳边,叫道:“妈咪你怎么了?你是不是生病了?”
无忧没出声,他怔怔的看着脸色苍白,面容憔悴的妈咪,大眼睛里忽然落下泪来。
“小丫头,”他梗咽道:“妈咪真的生病了,你看!”
他指了一下床头的吊瓶。
无虑也看到了,小脸立即皱了起来,“妈咪!”
她伸出小手去推孟悦歌的胳膊:“妈咪,不要生病,不要生病!”
她的泪水,一点一滴,正滴落在孟悦歌的脸上,惹得她睫毛微颤。
“小丫头,”
无忧却抹干了泪水,一边道:“我们不要哭了,我们让妈咪起来吃东西。吃了东西,妈咪就不生病了。”
“嗯!”无虑立即点头,把小书包的拉链打开了。
“妈咪,无虑有巧克力,还有布丁和爱心饼,都给你吃好不好?”
说着,她用小手捧了一堆的零食凑在了孟悦歌的枕头边。
只是,妈咪为什么依旧紧闭着双眼,都不理她?
“妈咪,妈咪…”无虑着急了,心里慌慌的。
妈咪从来不会不理她,就算她调皮做错了事情,妈咪也不会这样啊!
难道,难道…
一种可怕的预感突然涌袭了她小小的心。
她还承受不住这样的害怕,不禁“哇”的哭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