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装睡,可以让她们多看看。
可是,他必须睁开双眼了。
否则,泪水从眼角滚落,在这两个小孩面前一定糗大了!
于是,他猛地的睁开了双眼,正对上无忧那张可爱的小脸。
四目相对,两人都有些讶异。
无忧是讶异他怎么突然醒来了,司徒言却是讶异,他怎么从来没发现,其实无忧就是一个小小的司徒瀚。
那眉目,那眼神,跟哥哥小时候一模一样。
她们借着他看爹地,他却借着她们,看到了小时候的哥哥。
这就是血缘,亲密的血缘。
司徒言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的生命,与这两个小孩有着永远不可分割的联系。
“坏叔叔醒了,”
无虑反应过来,哇哇叫道:“哥哥快跑。”
“过来!”
司徒言一手一个把他们抓到了身边,“大半夜的不睡觉,调皮什么?”
抓到了就抓到了,他也不怕。
无忧挥舞着手中的“凶器”—彩笔,朗声道:“画胡子!”
敢作敢当,他才不怕!
司徒言伸手一摸自己的唇边,果然有黑色的油彩。
他哭笑不得的看着无忧:“这么讨厌叔叔?半夜爬起来,就为了给叔叔画胡子?”
“谁让你欺负我妈咪?”
无忧恨恨的道:“谁欺负我妈咪和小丫头,我就给谁欺负回去!”
闻言,司徒言微微一怔。
相似的语气,相似的脸孔,哥哥也曾对他说:“阿言,谁要是敢欺负你,你就告诉哥哥,哥哥帮你揍他。”
他摸摸无忧无虑的小脑袋:“不是叔叔欺负妈咪,大人的事情,你们不懂。”
“反正欺负我妈咪就是不行!”
无虑也反驳道,“妈咪又要赚钱,又要照顾我们,妈咪一个人很辛苦,谁也不能欺负妈咪!”
虽然知道他们很爱妈咪,这句话还是让司徒言愣了一下。
“无虑,”他皱起眉头:“刚才你说妈咪一个人是什么意思?”
他想起来了,刚才两人以为他睡着了,还说过---以前不知道爹地是谁—之类的话。
孟悦歌总是说他们之间有误会,难道他真的误会了什么?
“妈咪怎么会一个人?”
他立即追问:“还有外婆和家里的佣人呢?还有…爹
地呢?”
“在美国小屋里的时候,哪里有外婆和佣人?”无忧反问。
“对啊,”
无虑也点头,“那时候只有家杰爹地,但妈咪不带我们跟家杰爹地住一起。”
“美国小屋…?”
司徒言渐渐愣住,“小屋子是什么意思?”
就算是在美国,以孟家和哥哥的财力,也不至于让他们三个人住小屋啊。
而且还要孟悦歌自己去工作?!
“小屋就是小屋子啊!”
无虑眨着大眼睛:“一楼只有小客厅和厨房,二楼只有妈妈和我们的房间,还有一个小小的玩具室。”
她之所以会觉得小,是跟孟家的别墅、甚至司徒瀚的公寓比较着来说的。
妈咪每天早上去上班,把我跟哥哥留在家里玩儿。
晚上最好玩了,因为妈咪会跟我们在一起,给我们做饭、洗澡,还有讲故事。
但是我们睡着后,妈咪就要去家里对面的小餐馆帮阿姨洗盘子。
妈咪说这样我们中午的时候,就可以在阿姨那里吃午饭。
第一次见到爹地,是在妈咪房间里找到的那本碟子里。
碟子里的爹地说妈咪是傻子,我跟哥哥都生气了。
后来我们就去机场捉弄爹地,咯咯,爹地被我们捉弄得都不能上飞机呢,还到我们家里玩儿…
今天无虑说太多话了,喝了好多水才睡着。
临睡前还特别嘱咐司徒言,早上六点钟一定要叫她起来。
因为她不想做一个尿床宝宝,那样哥哥会笑话她的。
“睡吧,叔叔一定叫你。”
“嗯…”
无虑睡意朦胧的点头,“那你就变成一个好叔叔了…”
说完,才渐渐睡着。
司徒言轻轻捏了捏他们的小脸,目光复杂。
然后他起身来到书房,打开了电脑。
自从进入疗养院后,他很少用这个东西。
那时候他病得很重,很痛苦,有时候会觉得世界已经将他抛弃,他当然也不必理会这世界发生了什么事。
但是此刻,他心里的疑惑却越聚越多。
在搜索框里打下“司徒瀚”这个名字,顿时出现了整版的消息,一直可追溯到八年前。
但是,经过司徒集团公关部的处理,留下的几乎都是关于司徒集团的美闻。
至于哥哥的私生活,则只有五年前孟悦歌大闹婚礼,孟静襄自觉无味,自动取消与司徒瀚婚约的消息。
虽然如此,他也没有放弃,继续在搜索框里打下了“孟悦歌”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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