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明白,没有那么多时间给她第三次的机会!
股东大会就快要举行了,在那之前,项目必须动工,她才有胜算。
“妈妈!”
终于,她还是鼓起勇气,“其实…同样的一件事,交给姐姐做,会做得更好,她…”
“悦歌,不要再说这样的话!”
孟夫人抓过她的手,紧紧抓着:“妈妈跟你说实话,孟氏只会交给你,你要思考的,要去做的,就是怎样才能让自己更加适合孟氏!”
她不解:“为什么?妈妈,姐姐她有能力,而且有这份心…”
“你姐姐不行!”
孟夫人眉头凝结,表情严肃,眼波却异常激动:“悦歌,孟氏是属于你的,你姐姐绝对不行!你要记住!”
“妈…”
她还想问,高跟鞋叩地的声音却响了进来。
她转头一看,差点没被口水呛出声来。
她和妈妈说得太入神,居然没注意到姐姐什么时候走了进来。
“怎么?”孟静襄一脸的冷嘲:“母女俩密谋,都没有关门的习惯吗?”
孟悦歌心中一突。
是她,刚才进来的时候忘记随手关门了!
这是不是说,刚才妈妈的话,姐姐都听到了?!
她有点紧张,妈妈却很镇定:“既然你都听到,又说什么密谋?!”
妈妈竟然没有解释!
闻言,不但孟悦歌吃惊,孟静襄也是愣了一下。
她的偏袒,她的漠然,不一直都遮掩着的?
为什么今天连虚伪的敷衍也没有了?
孟静襄怔怔的看着孟夫人,忽然冷笑起来:“这算是宣战吗?”
孟夫人面色不改,只是声音多了一份威严:“你认为对我用这个词,恰当吗?”
“我认为非常恰当!”
敛住冷笑,孟静襄的表情狰狞得有些可怕:“从小到大,我都在争取,当然,你也可以说是抢夺,抢夺着你要给予孟悦歌的一切。你的疼爱、你的注视…”
“但因为你是妈妈,所以我从来只能偷偷的,偷偷的做着一切,现在好了,你既然对我宣战,就不要怪我再不把你当妈妈!”
闻言,孟夫人紧闭了双眼。
再睁开,她只是
道:“你现在翅膀硬了,我没办法将你赶出公司了,你若要玩火**,就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多谢!”
丢下两个字,孟静襄转身,匆匆离开了这间办公室。
“妈妈…”眼见着她的脸色就这样唰白了,孟悦歌担忧的抓住了她的手。
明明,她也是心疼姐姐的对吗?
为什么又要说出这样的话?
“我没事,悦歌,”
孟夫人轻轻摇头,将自己的手挣脱了回来:“你去找那几个叔叔商量下一步怎么做吧,记住,不能放弃这个项目,而且要做好它!”
看着她眼里的期待,孟悦歌只好点点头,也转身出去了。
门轻轻的被关上,孟夫人咳了几声,苍白的面色立即泛起病态的红晕。
她没有管顾咳嗽,却伸手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相框。
一张老照片了,相框却一尘不染,可见收藏之人非常爱惜。
照片里,男人穿着西服,女人穿着旗袍。
旗袍下,却是微隆的腹部。
孟夫人瞧着那小腹,面色不忍的摇摇头,立即又将相框放回了抽屉里。
目光转回,落在桌上的那个相框上。
照片里,是她和两个幼女时代的女儿。
那时候,一个聪明一个活泼,却都那么漂亮。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样?
伸出手臂,她的手指在其中一个女儿脸上轻轻抚着,“聪哥”
她喃喃念着,叫出一个陌生名字:“你放心,你的心愿我一定会帮你完成,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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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总,孟总来电话,二线。”
司徒瀚微讶的接起电话:“伯母,什么事?”
“司徒,悦歌正在做项目的事情,你知道了吗?”
那边,孟夫人的声音有些沙哑,像是病了。
他点头,“我知道。”
已经开始一个星期了。
所以这一个星期,他每次给她打电话,得到的最多借口就是:你也做过项目呀,你肯定知道我现在有多忙了,不要打电话给我最好!
让他总是哭笑不得!
为了见她,他只好下班跑去孟家,陪着无忧无虑一整晚,才能见她一面。
然后,两人坐在小客厅的沙发上,还没说两句话,她就呼呼进入了梦乡。
所以,他更想问问孟夫人:“不知道那个项目什么时候能结束?”
孟夫人顿了顿,“这样吧,司徒,我有些话想跟你说,不如你来燕宁园的跑马场?”
可能猜到他会诧异这样的一个地方,她又补充道:“这里够安静,适合说话。”
她会跟他说什么?还要单独找个地方?
司徒瀚虽然讶异,但问明时间后,他还是丢下公事去赴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