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无忧无虑分两个房间住。”他又说。
“卧室里你喜欢什么颜色?如果你不说,我就按我的喜好来了。”他再次说道。
孟悦歌听不下去了,“你随便吧,我都没意见。请你快签字。”
再这样面对他,她的眼泪就控制不了了。
她心里憋着一口气,绝不要在他面前掉泪,不要在他面前软弱。
“我签字可以!”
他的手压在合同签字的那一页,目光继续追逐着她的眼神:“只要你告诉我,什么时候跟我去拍婚纱照?”
“我…我没空!”
他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他们不应该还是在…吵架、闹别扭、冷战的状态吗?
他怎么可以像个没事人一样?!
“没空是什么意思?”
他的眸光一沉,大掌陡然扣住了她的皓腕。
“你…”
肌肤的接触让她浑身一颤,不知哪儿来那么大力气和勇气,居然一下子就将他的手给甩开了。
“合同你签好了,我再来拿吧。”
丢下这句话,她便转身朝外走去。
他没有出声挽留,她只是听到办公椅响了一下,连脚步声都没听到。
却不知,他是如何跑过来,就这样紧紧的将她扣在了怀中。
熟悉的温度与气息排山倒海的涌来,她眼眶一阵痛一阵涩,泪水再也忍不住。
却听他贴在耳后问:“到底想让我怎么样?你说好不好?好不好?”
他的声音不再是愤怒的追问,而是焦急恳切的请求。
从来没听过他用这种语气跟任何人说话,她被吓住了,泪水淌落得更加汹涌。
一滴一滴,滴落在扣住她腰身的手上。
他一怔,声音低哑的叫着:“悦歌…”
手臂松动,将她的身子转过来面对着自己,果然看到了她满脸的泪水。
他的沉眸里滑过一丝痛,低头,不由分说的,他吻住了她娇柔的唇瓣。
她有些挣扎,他不让,双臂愈发收紧,让她紧紧与自己的相贴。
而唇边的那一滴滴苦涩,则被他碾碎,送入她的唇中,强迫她与自己分享。
他的吻永远都是这样的霸洌,火热的温度熨暖了她的心,眼里的泪却久久无法停止。
他有点好笑,
“悦歌,怎么不吻你的时候哭,吻你的时候还要哭?”
“谁让你…”
她捶他的肩,力道全无:“你欺负我!”
明明是控诉,听她说着却像是撒娇。
那微嘟的唇瓣,余留着他的气息与温度,更加娇嫩嫣红。
“悦歌,刚才那不叫欺负…”他的目光渐沉,“现在才叫欺负!”
孟悦歌一愣,还没回过神,他的唇又欺了过来。
“不…不要了…”
她挣扎着想躲,躲过了唇瓣的相贴,却躲不过他的吻。
他将思念化作火热的吻,一点点烙印在她的肌肤,从耳后到面颊,到唇瓣,再到脖颈…
一点点抹去了她心里的委屈。
“悦歌…你怎么可以…”他断续的话语在气息里吞吐,“这么久不给我打电话…?”
“你…那有什么分别,无忧无虑每天不是有给你电话吗?啊…”
他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你这个没良心的小东西…”
他每天给无忧无虑打电话,都期盼着她能够接电话。
哪怕说一句两句无关紧要的话也好,偏偏她就是这么狠心。
“你…”怎么能够怪她?
“是你自己…你发脾气走了!”
狠心的人不是他么?
闻言,司徒瀚微微一怔,总算暂停下来。
这会儿他好歹想到,他应该先把那天的事情说清楚。
“悦歌,我问你,那天为什么要跟我闹别扭?”
“我…你…”她在他怀中扭动着,想要挣脱他的手臂。
他这样搂着她,她的脑袋一团混乱,什么话也说不明白。
可是他却不放,继续问:“悦歌,你不相信我吗?”
他认真的看着她:“我说过跟她没再有关系,就不会再有来往,你要相信我。”
“我…”孟悦歌语塞。
她要怎样表达心中的想法?
将她内心真正的想法说出来,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太贪心。
这些天她不是没有思考过,相反,工作以外的时间,她无时无刻不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也许,她钻了牛角尖,她要求得太多了。
“我没有不相信你,”她只好回答,“我…”
“没有不相信就好,”
他搂紧她,“以后就不要再说什么要一个人静一静,再考虑一下之类的话,听到没有?”
那样的话会让他恐惧和不安。
孟悦歌感觉到了,不由愣愣的看了一眼他眼底的憔悴。
难道她在他心里,真的已经到了如果失去,就会痛苦和难过的地步了?
她不敢相信,只觉他又亲了亲她的额头:“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只要乖乖跟着我就可以。”
说着,他伸手为她拭去颊边的残泪,一边道:“过两天跟公司请假,陪我去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