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低声说：“可是，你阿爸……住这里，我总觉得他还在，只是出海打渔了，阿霖，我知道你出息了，能赚钱了，可是……”
萧霖故做轻松一笑，上前搂了阿母瘦弱的身子：“阿母，好了，别难过，现在你儿子大了，会赚钱了，把你接过去享福也是应该的。”
阿母终于点了点头。萧霖心中一松，原本以为要多费口舌，没想到阿母竟然答应了，一转念想想，三年了，阿爸过世也三年了，难怪阿母会同意跟他去城里。
“对了，阿婉你有没有去看看？听说她爸出了事，哎，可怜的孩子，他爸爸做的孽别牵扯到她就好。”阿母边做饭边开口说。
萧霖浑身一震，失神地靠在厨房门口。阿母回过头，看着自己高大俊朗的儿子，心头涌起一丝自豪。
“阿霖，我知道你是喜欢阿婉的，按我说，他爸爸虽然倒了，但是也不至于家里没钱，阿婉这丫头不是喜欢你吗？等她念完了书，你在城里如果做得好，你们再长大一点，你就和她好吧。我看啊，这也不是不可能的，现在他们林家像过街的老鼠，人人躲着，骂着，我看啊，这也是个机会……”
阿母眼中闪着一丝精明的光，她也不是完全无知的愚妇，林家的倒台倒是让她看到另外一种可能。
萧霖猛然回过神来，半天才哑着嗓子开口：“阿母，你也是这么想的吗？林云清倒了，我和阿婉就有机会在一起了是吗？……”
他的脸隐藏在阴暗中，像是一尊俊美却令人恐惧的地狱使者。他看着自己的亲生母亲，终于知道自己心底最阴暗的想法。
一个无权无势，一穷二白的穷小子，要跟那样美丽的天鹅在一起，除非……除非将那只天鹅洁白的羽毛染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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