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奈何地摆摆手在周围搜寻。他很快找到少将那柄被炸弯曲了的军刀离那柄军刀不远是血肉模糊地尸体。华军成全了少将。让少将死得如此干脆免得少将自己双手抖抖索索握着刀柄切腹而死了松井想。他应该找到太田正人少佐如果少佐还没死的话少佐应该是少将地代理人。
太田少佐并没死他被少尉派出的士兵找到并带领到指挥所里来。他一只胳膊挂着绷带。一只手控着拐走进来他已经知道藏重少将战死了。
“报告大).重地向太田少佐报告:
“明白了。”
“少尉现在我们实际上只有几个暗堡还在作战。而且已经没有军官指挥战斗了。我决定撤消指挥所它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我和你到作战单位各自自行作战。你去十一号暗堡指挥战斗在那里。一切由你决定……”
“是
“我的位置在十号暗堡。”
“是
“你们都去寻找活着的官兵”太田告诉身边的士兵“要他们向我所在的十号暗堡靠拢。在十号暗
“是
栽这个联队地代理人最后的战斗部署却是在为还活着的官兵准备墓地呀
松井少尉奉命进入十一号暗堡这里也只有半个班的活人了。自己就抓起军士留下的那挺机枪伸出射击孔向冲过来的华军射击起来。
又一个夜晚将要过去了。联队指挥官代理人太田少佐对于自己临危受命所担负的重任当然是很清楚的。他一如少将一样最后带领联队残部英勇地堂皇地走向灭亡。按照他对残部的训词地说法是:联队战到最后一个人誓死以报大日本帝国和天皇。他只是尽量和残兵一起依托坚固的暗堡延长到达那个时刻的时间而已。这几天已经到了一个废墟、一
堵残墙、一堆瓦砾的争夺了所有重武器包括地重炮和华军的榴弹炮早已无用武之地了这里只有短兵相接的肉搏而且是敌我力量悬殊的决斗华军以几十倍地兵员一寸一寸地向前推进。作为一个经历无数战斗的基层指挥官的太田也为战斗如此残酷而胆战心惊也为双方士兵一息尚存还坚决抗争到底的气概而惊叹。这样的战斗他也是第
一次亲历。
就在昨天他亲眼看到他的一个下士和他的对手――一个中国士兵在死以前是如何拼搏地。下士和那个中国士兵的四肢都伤残了他们两个在弹坑中仍在拼死搏斗手脚废了既不能使用武器也不能动拳脚而是躺在地上扭绞在一起身子蠕动着用牙齿向对方进攻像是两头都伤残了仍然撕咬的猛兽两人的嘴都喷溅着血沫浑身血肉模糊如果
不是双方士兵用子弹结束了他们的生命他们不知道还要撕咬到什么时候。这个时刻太田已没有时间对如此残酷的生命相互虐杀进行思索了本来帝**人不必要思索生命的意义如果说生命有意义的话帝**人生命的意义在于无条件地遵循天皇的意旨。
他在接替死去的藏重以后还有相当于一个中队的兵力有十号、十一号、十三号暗堡他放弃了联队指挥所还因为他不喜欢少将那个石棺。现在他手下的人就更少了实际上他现在就像一个分队长一样在指挥战斗龟缩在十号暗堡中。与十号暗堡相呼应和支持的只有十一号、十三号暗堡和残破的堑壕中还能坚持战斗的零星士兵了。他自己也与
士兵一样由于炎热的天气没有足够裹腹的食物和饮水不能睡眠加上没有药物伤口不但不能痊愈而且溃烂了。如果需要在阵地之间挪动他只能是拐着行走或匍匐移动了。
大概临近拂晓了。这个时候周围异常的寂静令人心悸的寂静;也就是这个时候暗堡中的士兵身上的汗液和伤口烂的奇臭特别浓烈令人作呕再加上重伤员克制又无法克制的呻吟声像锯条在剖割脑神经。他实在无法忍受了悄悄爬出暗堡深呼了一口气又大口吞咽了一口气暗堡外的空气也并不清新是含腥味是含硝烟味的;他仰望那微
露晨曦的天空心里喊叫:又一个拂晓来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