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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间昏暗的屋子,只有一盏油灯在屋子的中中央吱吱呀呀地晃动。屋子充斥着潮湿的霉味,四壁上带着剥落的墙纸,除了一扇窗户外其余都被钉上了木板,缝隙里透出零星的光芒,是城堡灯光映射湖面反射的光。
有两个人站在屋子里,看不清脸,但是无疑气氛诡谲而阴冷。
寂静里,轻柔低哑而饱含阴森冷意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
“我有一个问题,西弗勒斯——”
“主人?”
穿着黑色长袍声音低哑的人举起了一根魔杖,姿势优美准确地握着它,就像拿着一根指挥棒。
“为什么它在我这儿就没作用呢,西弗勒斯?”
“主——主人?”另外一个人低声说,“我不明白您已经用那根魔杖施展了非凡的魔法。”
“不,”第一个人冷酷地反驳说,“我只施展了我平常的魔法。我是非凡的,而这根魔杖……不,它还没有显示出它那传说中的奇妙威力。它平庸无能!”
另一个人保持了沉默。
“我想了很久,西弗勒斯……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从战斗中叫回来吗?”
“不知道,主人,但我请求您让我回去。让我去找波特。”
“你的话听上去像卢修斯。你们两个都不像我这样了解波特。他不需要去找。波特会到我这里来的。我清楚他的弱点,你看,他的一个重大缺陷。他不喜欢看着身边的人被打倒,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所以他会不惜一切代价去阻止。他会来的。”
“但是主人,他可能被其他人误杀而不是您自己——”
“我对食死徒的指示已经相当明确了。抓住波特。杀了他的同伴——越多越好——但是不要杀死他。”
那个声音变得更加低沉, “但是我想谈的是你,西弗勒斯,不是哈利波特。你对我非常有价值。非常……有价值。”
“主人明白我去找只是为了服侍主人。但——让我去找那男孩,主人。让我把波特带来给你。我知道我能——”
“我告诉过你了,不行!”那个人带着杀气地嘶嘶说道,眼睛里有红光在闪烁,他的斗篷发出嗖嗖声,就像是蛇在爬行, “我现在关心的是,西弗勒斯,我最后碰见那个男孩时会发生什么奇妙的事?”
“主人,不会有任何问题,确实——”
“——但是有一个问题,西弗勒斯。有一个。”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对方, “为什么我用过的那两根魔杖在指着哈利波特时都失效了?”
“——我无法回答,主人。”
“无法回答?”
“我的紫杉木魔杖在我的要求下可以做任何事情,西弗勒斯,除了杀死哈利波特,两次都失败了,奥里凡德在折磨下告诉我孪生杖心的事,并建议我去换一根魔杖。我这么做了,但是卢修斯的魔杖在碰到波特的时也碎了。”
——主人。”
“我找到了第三根魔杖,西弗勒斯。长老魔杖,命运之杖、死神的手杖。我从它的前任主人那里拿来——从阿不思邓布利多的坟墓里拿来了。”
第二个人了看向第一个人,他的表情看上去像一张死人面具。白得像大理石,如此沉寂,以至于当他说话时会令人震惊地发现那双空洞的眼睛后面竟然还有一个活着的人。
“主人——让我去找那个男孩——”
“这一整个漫长的夜晚,当我在胜利的边缘时,我一直坐在这里,”第一个人说,声音几乎不比耳语响多少,“我非常疑惑,为什么长老魔杖拒绝显示它应该具备的威力,拒绝像传说中的那样为它真正的主人效力……然后我想我找到了答案。”
对方保持了沉默。
“你也许已经明白了?毕竟,你是个聪明人,西弗勒斯。你曾经是个忠实的好仆人,我为这必须发生的事感到惋惜。”
“主人——”
“长老魔杖不能完全地为我服务,西弗勒斯,是因为我不是它真正的主人。长老魔杖属于杀死它上一个主人的巫师。你杀了阿不思邓布利多。而你还活着,长老魔杖就无法真正为我所有。”
“主人——”他试图抗议。
“没有别的选择,”他说,“我必须掌控这根魔杖,西弗勒斯。掌控这根魔杖,那么最终我会掌控波特。”
他用魔杖对着空气重击了一下。
恐怖阴森的蛇佬腔在屋子里嘶嘶响起,“杀。”
她看见对方脸上剩余的一点血色也消失不见,同时黑色的眼睛骤然放大,蛇的毒牙穿透了他的脖子,他徒劳地挣扎,膝盖一软,倒在了地板上。
他漆黑的眼睛空洞地看着天花板,所有的亮光从里面消失,最终归为死寂。
他闭上了眼,模糊的面容却渐渐清晰了起来。
她睁大眼,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容,死寂,空洞,毫无生气。
他是——
……
“西弗勒斯!”
漆黑的深夜,布莱克的老屋里,一个人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她的额头冷汗不停落下,面色惨白发青,双眼充满了恐惧,浑身抽搐似的颤抖,巨大的心痛让她一时无法顺利呼吸,双手战栗得无法控制。
她怔怔地望着虚空的某一点,目光无神,脸上血色尽失,就像是看到了什么无法接受的事物。
许久,她才缓缓从那种真实到无可辩驳的梦境里苏醒过来。她的眼珠动了动,落在自己颤抖的双手上,紧紧盯着,目光隐忍到了极致,脊背绷紧,仿佛碰一下就会爆发出来。
“西弗勒斯……”
她把脸捂进双手,她的脸燥热,但是双手冰冷。冰火两重天的感觉似乎能让她从那种可怕的场景里清醒,她长久地保持一个姿势,直到快要窒息。
明明知道那是一个梦,但是因为太过真实,即使是梦,她也无法接受。
梦里面,她看到了死亡。
西弗勒斯的死亡。
这个梦就像是把她所有隐藏在内心深处的不安,恐惧,暴躁,全部勾了出来。神思恍惚,她几乎一瞬间被这种排山倒海般的情绪所打到。她惊醒之后发出一声哀号,极度痛苦地全身抽搐,脑海里不断闪过他闭上眼时,惨白的脸,发青的嘴唇,和变得僵硬的身体。它挥之不去,就像是坏掉的影碟机,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当时的场景。混乱的思绪挤满了她的脑袋,她痛苦得要发疯。她把脸捂进厚厚的棉絮里,感觉到滚烫的液体沿着眼角簌簌而下,立刻被棉被吸收。她发出粗重的喘息,喉咙里一阵一阵地抽噎,像是濒死的动物一般,极度痛苦,却又无法解脱。
这是什么……只是一个梦境?或者不仅仅是一个梦境?
如果是后者呢?
她慢慢停止了抽噎,从棉絮里抬起头,盯着双手,目光呆滞。
……不,她绝对不可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不管这是不是真的。她要把一丁点可能都掐死在襁褓里。
她不会让他就这么死去,孤独,冰冷,满含痛苦。
不惜任何代价,她都会让他活下去。
……
清晨,格林尼治时间7点整,布莱克老屋的二楼响起了脚步声。
尼法朵拉打着哈欠从楼梯上走了下来,正准备清理一下自己,眼角却突然瞟到餐厅的桌子旁静坐的一个人影。她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才看清楚对方究竟是谁,十分惊讶地开口说道,“加尔?!你在这里做什么?”
对方似乎已经在这里坐了很久,她的头发服帖地躺在脑后,披着一件薄薄的袍子,蜷缩地坐在椅子上。听到说话声,她顿了几秒,才转过头,脸色在微光下苍白透着病态的青色,下巴尖细,目光却安静得如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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