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为了一体,跟着他的节奏,在画纸上跳跃。
随着时间的推移,原先苍白的纸上粹上了一层浅淡的颜色。
梁寒卿的手依旧不停。
画笔在颜料盒中流连,各种的颜料最终在调色盘上会合,变为他需要的颜色。
青碧的湖水,一点湖蓝,一点深绿,再加上其他颜色,渐渐调成,雪山淌下的泪,聚在这浅薄的纸上。
墨绿的丛林,橄榄绿、翠绿、中绿,各种绿色,他都没有放过,最后还用少少的中黄与普蓝,调出了一种特别的绿色,那是一种深沉的颜色,用来做丛林的底面。鲜艳的其他绿色,最终凝聚在有晨光映照的树冠,随着谷内的风,随风曳动。
深沉的断崖,褐色加上白粉,赭石也不甘寂寞,断崖是深沉的,是凝重的,它伫立在那里上千年、上万年,守护着这片宁静的土地,它就像这的父。
绵延却不苍白的雪山,它不是单纯的白,它有点淡淡的红,有点轻轻地蓝,还有些瞧不出的绿,虽说是最浅淡,却又出奇的复杂,它下方青碧的湖水,就是它积下的泪,那是来自远古的,深沉的寂寞,它的泪奔流不息,清澈无匹。
还有那些零散的脚印,那是野兽留下的踪迹,他们或许曾在这圣洁的湖边休憩过,又或许就是背着青碧的湖水所养大,这湖水对于他们来说,是母亲,是温柔博爱的母亲。
梁寒卿甩了甩酸痛的胳膊,他退后几步,眯起眼看起了画子。
画面的颜色并不艳丽,比较暗,但看着这幅画,就有种愣神的感觉,视线接触到这幅画,整个灵魂像是被吸进去了一样,你的脚下踩的是松软有些泥泞的草地,远处的雪山送来阵阵的寒意,极清冽的空气,让你恨不得在这里长久的驻留,野兽的足迹,那是神秘危险的印记。飞驰的瀑布,虽然远在湖的对岸,但是却能听到那隆隆的水声。风摇曳着树,吱呀作响,云飘过水涤的蓝天,优雅迤逦。
就是这么幅画啊,让人甘心的沉沦。
梁寒卿嘴角满意的翘起,眼神停留在画上细致的笔触上,轻轻一闪。
抬手看了看,依旧白皙修长,张开又合上
67 第六十四章 那幅画-->>(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