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下的,屋子漏雨,雨楼弄了个盆放在地中央接雨,雨滴落在盆内的啪嗒啪嗒的声响让她睡不着。突然她听到重重的砸门声,披了件衣裳撑伞到了院中问:“谁呀?”
“是爹――”声音压的极低。
雨楼赶紧开了门,让父亲进来,秦启赓话都不和她多说一句,跑进屋内直奔甄氏的卧房,先唤了她起身又去踢秦远笛的房门,把他也叫醒。秦启赓对雨楼道:“你快去收拾包裹,我们立刻动身逃走,不要问为什么,快点!”全家人在秦启赓的吼声中,纷纷去收拾行囊。正打包的雨楼,突然又听父亲叫:“来不及了,什么都不要了,快走!他们来了!”雨楼便系好衣裳出了房门和家人在父亲的带领下冒雨夜奔。
雨楼听到身后越来越近的追兵的脚步声,喘着粗气问父亲:“究竟发生了什么?”
“有问的力气就快跑罢。”秦启赓拽着甄氏,秦远笛抱着婴儿扶着妻子在雨中艰难前行。
突然眼前一片火光,一队人马站到了眼前,为首的官兵骑在马上,拿着马鞭对秦启赓道:“哼,你再快,快得过本官吗?!秦启赓接旨!”
一家人本能的跪地接旨。只听那人宣道:“秦启赓欺君罔上,即刻下狱,秋后问斩,女眷罚入教坊司世代为娼,男丁编入溅籍,世代为奴。”
“欺君罔上?”雨楼不懂:“秦家怎么欺君了?”
那官道:“呵呵,问你的好爹爹罢,他为了把你送给惠王做王妃,编造了你的生辰!被人举到圣上那里!欺君之罪,罪无可恕,来人,拿下!”
生辰造假一事,她和岚筝说过。
就在要被按住肩膀拿下一瞬间,秦远笛突然抽出士兵腰间的佩刀,道:“欺君之罪,横竖是死,不如一搏。”甄氏亦会意,瞬间夺过一柄钢刀揪起自己的丈夫,对雨楼道:“还愣着做什么!快逃!”
秦远笛掩护自己妻子和孩子杀出重围,甄氏则带着秦启赓向另一个方向跑了。大雨中只听一片喊杀声,却有一句最为清晰:“先不要管其他人,抓住秦雨楼!”
她被重重士兵围住,根本摆不脱,很快就没了气力,束手就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