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答应着,但背书的劲头一点不减,甚至到了挑灯夜读的程度。方霖受不得了,一天半夜突袭,没收了她的医书:“你是要考状元啊,这么拼命。”忽而转念一想,道:“唉,如果你是个男的,估计就算不是状元中个进士,那是轻而易举。”
雨楼夺过医书,搂在怀里,道出了用功的真实原因:“烦心,背背书能静心。”
“……我明天带你出诊散心。”
为了迎接习医生涯的第一次出诊,雨楼做了充分的准备,男装打扮,做跟班小厮的样子,背了方霖的医箱跟在他后面,挺胸抬头的进了齐国公府。
但马上就乐不出来了,很简单,方霖给齐国公治疗某种难言之隐,就算方霖不让她回避,她也要退避三舍的。她站在屋外的回廊中,眼观鼻鼻观心,默背着最近几日看过的医书,全然不知有人在不远处的看着她。
“殿下,那便是秦雨楼了。”方雱低首道。
岚筝嗯了一声,眼神始终不离雨楼:“她最近过……还好么?”
“舍弟说,秦姑娘一切都好。虽然初到医官的时候大哭了一场,但最近的状态,越来越好了。”
齐国公是皇后王氏的本家,即是惠王的外祖父家。让方雱与其弟安排了这么一场相会。
哪怕远远看上一眼也好。
此时雨楼似乎发现了什么,离开了原本站立的地方向着背离岚筝的方向走去。岚筝被她牵引着,不由自主的随着她移动。
“殿下……会被秦姑娘注意到的。”
“对……会被注意到的。”岚筝重复着方雱的话,驻足,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
她几天前还在他臂弯中酣睡,但现在她却遥不可及。
他看到她向着注视的前方又行了几步,一怔,须臾欠身向来人施礼。
那人正是晋王。
方才还沉浸在悲情感中的岚筝,顷刻泛了醋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