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炎月的目光这个时候才停到床榻上的人身上，在看到他身上的伤时目光一缩，随后低下了头，那些伤都是欢好之后留下的，看着表面如此温情的皇上竟然如此的暴戾，果然伴君如伴虎，人不可貌相。
魍魉眼睛虽然瞎，可是他看人的灵魂看的很清楚。对钟离琼说：“他有一个很干净的灵魂。”
钟离琼转身看炎月，他正在拿着巾帛给她擦背，看到她回头，回了一个甜甜的微笑，有着谦卑，却未有讨好之意。只因她的身份罢了。
“炎月是个好孩子，今年十四是吧？”钟离琼开口问。
“回皇上，奴家确是十四岁了。”炎月的声音在她声边清清的，带着一股细风吹的她耳朵痒痒。
钟离琼伸手搓澡耳朵，却未料摸到了炎月那巴掌大的小脸儿上。炎月小脸儿腾的就红了，低着头，大眼睛眨眼眨巴的，闷着头，用力搓洗钟离琼的后背。
“炎月啊，朕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在挟私报复朕啊？”只是摸了一下脸，她后背的皮都要搓下来喽。
“皇上～”炎月看着自己搓红的后背，扑通一声跪下来。
“起来吧，轻一点搓，朕也没那么脏，不用去皮。”钟离琼没有怪他的意思，炎月站起来，轻轻的擦洗着钟离琼的后背和手臂。
“这小东西真有意思，如果哪天惹怒了你，你要杀他的头，记得叫我一声。”魍魉所注意的只是人的灵魂，他所关心的也只是死人。
所以，从他嘴里听到杀头死人的时候，根本不需要惊讶，也不用怀疑，在他所说的时候，他就是那么期盼的，甚至是有些期盼着他所说的那一日可以早些来到，这样他能早无常一步取走如此干净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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