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您是被丞相给带坏了。事情可以再做,身体累垮了,可不一定能好全。”
耶律齐把奏折放在一旁,乖乖地开始吃饭。他对裴凌南,不仅是君臣之情,更有些别的敬畏之心。这敬畏之心,许是少年时代,承沈流光的师恩。也许是因为,她是沈小妖的娘。
“这几日忙于公事,一直没有问你,小……裴大和阡陌还好吗?”其实他也是意有所指。
裴凌南在屋中的椅子上坐下来,点头道,“好。跟着臣这个自己都需要别人照顾的娘,不如跟着他们的爹。”
“崇光皇帝……”耶律齐顿了一下,微笑,“很懂孩子的心思。”
“说起育人,流光可比不过丞相。皇上看看臣家的那两个孩子,哪还有半点同龄孩子的天真无邪?像两个小大人,一肚子的心思,连臣这个做娘的都看不懂。”
耶律齐喝了一口水,笑道,“他们俩出生的时候,天降祥瑞,又有疯道士传说是帝后之相。丞相那么教,也是用心良苦。你看,你们家不是很快就要出一个皇帝了吗?”
裴凌南自嘲道,“起初臣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孩子会跟皇室扯上关系。光儿这边是定了,可阡陌,却总是让臣不能放心。所谓后,是一国之国母,放眼当今五湖,这孩子哪来的因缘际会做这个皇后?臣心里不愿信,可又觉得,命这种东西,不容易堪破。”
耶律齐被饭噎了一口,坐在椅子上捶胸顿足。郭承恩连忙上前递水拍背,他这才缓过气来。因为裴凌南说这番话的时候,他的脑海里猛然地撞进沈阡陌当日在北军军营说的话,“你要娶我。”他心有余悸地想,这所谓的后,难道落在他这儿了?
这么想的时候,心里居然还有些窃喜?耶律齐有点心虚,不敢看裴凌南,只能低头吃饭。
“皇上,臣这次来,其实是有一事相求。”
“你说。”
“李元淑和李家难逃罪责,但宁王之女耶律斛珠却是无辜的。能否将她交给南宫碧云抚养?”
耶律齐看她,“丞相的意思是?”
“斩草除根。”
耶律齐思索了一下说,“朕认为丞相说的有道理。”
裴凌南不以为然,“那皇上为什么能够放过南宫碧云?为什么连耶律擎苍这个儿子都能放过,却不能放过耶律斛珠这个女儿?”
“南宫碧云戴罪立功,耶律擎苍身份特殊。总之,这件事情,是丞相全权做主,朕也没有办法。裴卿若是想要有什么转圜,还是应该从丞相那里下手。”耶律齐说得很诚恳,无半点推卸之意,裴凌南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从耶律齐的房里退出来,裴凌南站在廊下发了一会儿呆。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下起了雪,雪纷纷扬扬地落下来,有些还落在她的肩头。她的手臂忽然被人拉了一下,她回头,见是楚荆河。而楚荆河的身后站着阮吟霄,眸色暗沉,不知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我说你,要把自己弄成雪人吗?鼻子都冻红了。”楚荆河为她把肩头的雪花拍去,脸上有些兴奋,“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李元淑被抓住了,这下能睡个好觉咯!”
裴凌南看向他身后的阮吟霄,阮吟霄却有意避开她的目光。
裴凌南不悦,“有什么好高兴的,不过是要多死一个人。那耶律斛珠呢……?”
阮吟霄淡淡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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