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人为伍的。
“楚大人,早啊。”只有裴凌南打理他。
楚荆河完全不在乎旁人的目光,从怀中掏出一个热乎乎的包子,边啃边口齿不清地说,“早啊。这劳什子的早朝,快把老子折磨死了!为什么要这么早上朝啊!”
他这样说的时候,原本还站在他身边的官吏们纷纷一脸嫌弃地避开,连里边阮吟霄和耶律璟都停下了谈话,往这边看过来。
裴凌南一个人很突兀地站在楚荆河身边,顿时避开也不是,继续站着也不是,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阮吟霄从牢里出来之后,第一次见到裴凌南。见她一副神采飞扬的模样,全无半点被打留下的伤痕,他的心稍稍宽了宽,从里间走了出来。一众官吏便也尾随着他出来。
“本相还未给裴大人道贺,恭喜荣升。”阮吟霄走到裴凌南的面前说。
裴凌南抬头看他。眼睛闪烁如星,眉毛斜飞入鬓,鼻梁挺拔,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除却瘦了些,还是那个北朝第一的美男子。再相见,她已经没有任何的不自然,淡淡地行了礼,“谢丞相。”
此时,角上的大钟响了九下,说明上朝的时间到了。
阮吟霄率先往外走,宁王与他并列,官员按品阶拍成两排,依次序往崇政殿走去。
行礼跪拜完之后,皇帝让众臣进言。马上有大臣说,如今南朝皇帝病入膏肓,太子不得人心,正是入侵南朝的好时期。耶律齐不动声色,珠帘后的承天太后不发一言,弄得那大臣内心很忐忑。
半晌,太后才说,“别的卿家可有什么好的建议?御史台?”
吏部尚书胡由狡立刻反对,“太后容秉!御史台近来虽然屡立奇功,但是治国这样的事情毕竟不是儿戏,怎么能听他们的意见?”
楚荆河冷哼一声,出列道,“胡大人的意思就是我御史台前些日子破的案子都是儿戏咯?既然都是儿戏,胡大人你为什么不去破破看?你那吏部官员贪污的烂摊子,还是我给你收拾的?怎么,擦完屁股就不认人了?”
朝堂上的官吏们哈哈大笑,承天太后怪责道,“楚大人,皇上在此,不得亵渎天威,注意你的言辞!”
“是,臣知罪!臣只是看不惯有些人明明就没什么本事,却还要对别人指手画脚。”
胡由狡被气得差点背过气去,兵部尚书崔不惑给他使了个眼色,他就退回去了。继而由崔不惑上前,“既然如此,楚大人可有什么高见?”
“高见?我有一肚子的高见,不过我不打算告诉你,我随便派一个手下就能吓死你们!”楚荆河说完,懒洋洋地回头对裴凌南说,“御史中丞,你出来一下。”
御史中丞本来在一个很不起眼的角落里,被楚荆河这么一提,所有官员都伸长脖子找裴凌南。裴凌南只得从官员列里走出来,上前行礼道,“臣裴凌南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参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阮吟霄和耶律璟皆是隐而不发,两派的人便也都不动静。
承天太后在珠帘后面说,“裴卿不妨把你的想法说来听听。”
裴凌南从未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发过言,今天又是她第一次上朝,不由得有些紧张。她吞了吞口水说,“臣涉世未深,所提只是自己的浅见。但若臣直言,请恕臣无罪。”
这次,皇帝先开口了,“但说无妨。”
“臣愚见,此刻北朝万万不可南伐。臣以为在战争中,决定胜负的关键有三,人心,将领,应援。从人心来说,南朝现任皇帝虽没有什么建树,但他治下,南朝人安居乐业,若是开战,他们众志成城,万众一心,国家定固若金汤。反观我朝,因为改革,各方的利益激烈冲突,此时若出战,各位大人会否同心协力暂时不说,黄河水患,官吏贪污**,百姓颠沛流离,何来的万众一心?”
朝堂之上的众人议论纷纷,宁王耶律璟不动声色地看了裴凌南一眼,阮吟霄淡淡地扯了扯嘴角。
耶律齐抓紧扶手,声音有些抑制不住的兴奋,“接着说!”
“是。再说将领。不知在座有哪位大人,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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