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对新政的反对之声渐渐地小了,大臣们又开始支持阮吟霄大刀阔斧的改革。
吏部和兵部忙翻了,兵部尚书崔不惑还累得吐了血。
但更让他吐血的事还在后面。
裴凌南刚回到御史台,就看见楚荆河的身影。以往这阿斗一年来不了两次御史台,近来却变得勤快起来。她上去打招呼,顺便调侃了几句,阿斗用满不在乎的口气说,“爷可不想输给一个女人。”
同僚们又对裴凌南好一番安慰,说现在正在分配人手破她的案子,相信很快就会抓到真凶。
这样说了没一会儿,宁王便来了。
宁王锦袍玉冠,颇有贵气。加上面容清俊,不苟言笑的表情,若不是跟在他身边的妇人哭哭啼啼,众女官们还要再呆愣花痴上一阵。
宁王喝了身边的妇人一声,那妇人不甘不愿地上前,跪在御史台的门口。
裴凌南吓了一跳,因为这妇人不是别人,正是宁王妃崔采华。
“王妃,您何以至此?”裴凌南要去扶,楚荆河却快一步拉住她的手,“亏得宁王把人送来了,省得本官上门去请王妃呢。”
“这贱妇自作主张,收买了几个草莽殴打朝廷命官。本王问明了情况,亲自把人送来了。你们御史台和刑部只管秉公办事,不用给本王和崔尚书面子。”宁王的脸冷若冰霜,与那日他与南宫碧云的含情脉脉判若两人。
裴凌南看了崔采华一眼,她虽打扮得光鲜,两颊却是肿起的,眼睛活像两个大红灯笼,想来在来的路上,肯定已经被人“收拾”过一顿了。朝廷有朝廷的律法,她裴凌南不是善男信女,不会为违反律令的人脱罪。不过她心中其实很有些同情这个女人,因为在宁王把那封信给她看的时候,她就已经大概猜到了他们这场婚姻的目的。
“你可知罪?”裴凌南问崔采华。
崔采华瞪视她,“我不过是替天行道,为什么要认罪?从一开始你就卯足了劲想嫁进宁王府,嫁不了,就趁机勾引王爷!你们那天在醉仙私会,我都看见了!”
“贱人,做了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还不知错!”宁王扬起手掌,就要打下去,裴凌南上前,站在崔采华的面前,淡淡地说,“王爷,怎么处置王妃,由律法来决定。您动用私刑也是违法的。”
宁王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放下手,“没想到裴大人如此以德报怨。这女人心狠手辣,本王绝不姑息。”
裴凌南像听了个笑话,“以德报怨?下官才没有那么好的人品。下官只是好奇啊。以下官对王爷和王妃两人关系的了解,王爷私底下召见下官,肯定不会告诉王妃。那么是谁告诉王妃,下官和王爷在醉仙见面的呢?王爷就算怨责心狠手辣,也该怨责那个借刀杀人的人?”
崔采华和宁王俱是一愣,接着崔采华叫嚷了起来,“南宫碧云那个贱人!只要我有命出去,一定不放过她!”
“你安静点!宁王府的家事自己关起门来解决,别在老子的御史台嚷嚷,老子不想打女人!”楚荆河不耐烦地吼道。
“既然人已经送来了,下官谢过王爷深明大义。御史台公务繁忙,下官便不远送了。”裴凌南躬身行礼,宁王的手握成拳头,复又松开,笑了笑就走了。
刑部来人,要把崔采华带走,那个女人的泼辣是出了名的,嘴巴毒,眼神更毒。裴凌南想她不过是个可怜的女人,本来不想跟她斤斤计较,可她想起自己没掉的那个孩子,就很难秉公执法了。所以,她又想起几件无关痛痒的事情,随口对刑部的几个人那么一说,众人皆是义愤填膺。
笨女人需要得到一些教训,才会让她学乖。别没事就想着去算计别人,更不要傻乎乎地被人算计。
晚上,楚荆河本来要做东请吃饭,裴凌南依然借故推迟了。相比较于这些场面上的应酬,她更愿意回家和沈贺年唠嗑,和沈流光下棋。以前她一个人住在官邸里,说有多冷清就有多冷清,一点家的感觉都没有。嫁了沈流光以后,渐渐地有了家的感觉,只要看到沈府门口的灯笼,就有满心的踏实和温馨。
她只愿,长此以往,永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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