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喂,你们,先忙正事好吗?”
女人们噤声,忙做鸟兽散。裴凌南还隐隐约约地听到“已经成亲的妇女果然不爱美男”之类的零星抱怨。
裴凌南叹了口气,也实在弄不明白已经过了豆蔻之年的女人们为什么还在男人的长相着这种肤浅的事情上执着。
据仵作呈上来的公文,梁承安的致命伤极利落,一刀下去几乎没什么痛苦就见了阎王爷。照受伤的情况来看,只是一把很普通的利刃,没有什么指向性。宁王手里握着的证词,若她没有什么把握证明那证据不可信,宁王也断然不会拿出来。阮吟霄的新政又弄得亲贵们反对意见很大,没有人会站到他那边。
至此,这个案子似乎陷入了僵局。
晚上,宫里有专为越香凌举办的晚宴。虽然,白日里越香凌公然迟到,让北朝的官吏们一顿好等。但来者皆是客,礼数上不能怠慢。所以大小官吏还是陪着笑脸去赴了晚宴。
裴凌南返家的时候,在宫门口恰好碰到匆匆进宫的沈流光。
“流光,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入宫来?”
沈流光不语,拉着她就往宫里走,去的是摆晚宴的崇政殿方向。
偌大的崇政殿里虽灯火辉煌,却鸦雀无声。早就守在门口的林素琴迎上来,用极快的语速说,“沈编修,你可算来了!裴大人怎么也……?没时间了,先进去再说。”
林素琴领着两个人进到殿中,猫腰往刘无庸那里走。裴凌南见大殿正中摆着两架琴,一个一身蓝袍的男人正负手立于琴前,神情倨傲。他长得比女子还要细致,浓眉细目之间又有武将的挺拔英气,他的容貌,极致而又浓烈,像是怒放的花朵,深怕明日或下一刻便要凋谢般。
两人走到刘无庸的身边,刘无庸指着殿上的两架琴低声说,“这厮好生猖狂,居然拿了两架长得一模一样的上古遗音来考我们!流光,你上去给大家露两手。就算他不让拨琴弦,我们也能给辨出真假来!”
刘无庸大力地拍着沈流光的背,一把把他往外推。沈流光还来不及拒绝,已经跌进了大殿中。
众人的目光“刷”地一下,都聚集在他的身上。
皇帝在病中,没有出席晚宴。承天太后本来正不知如何收场,给了刘无庸好几个眼色,那老头居然望天装傻。以为今天这丑出定了,没想到老头却留了一手,把沈流光推了出来。只是众人皆知沈流光是一个无名的府库编修,真能不拨动琴弦就鉴定出上古遗音?
越香凌淡淡地让开一些,抬手道,“大人请。”
沈流光为难地站着,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进了便是当众出丑,因为他根本不可能鉴定出这琴的真假。退了便是给国家丢人,他一个小小的编修,实在担不起这样的责任。都怪刘老爹没有好好调查清楚,这上古遗音是什么样的东西,能跟平常的那些普通古玩相提并论么?何况越香凌敢拿出来,肯定有十足的把握,光用看的,是看不出来的。
越香凌见此情景,已经猜出了大概来,冷笑一声,“怏怏北朝,难道找不出一个人来收下我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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