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脱口而出,“怎么像个……”
“像个南瓜。”身后有人说。
裴凌南吓了一跳,连忙起身站好。
阮吟霄走到书桌后面坐下来,身上还穿着睡觉时的单衣,外面披着袍子,显然是刚起床。他的脸有些潮红,一直在轻声咳嗽,“裴大人并不是第一次来本相的书房了。何以对本相书桌上的东西,这么好奇?”
裴凌南见他病着,本来不想跟他一般见识。但见他生病了嘴还这么毒,料定这病肯定也严重不到哪里去。于是板起脸,公事公办地说,“丞相大人,丞相府外面现在被皇室宗亲围住了,听说是新政触犯了他们的利益。丞相若是不给一个说法,恐怕他们不会离开的。”
阮吟霄冷笑一声,“我没打算给他们什么说法。”
“为什么?”
“我已经告假,专心在府里养病。新政的事情,立仁会跟进的。”阮吟霄勾起嘴角,眼中闪过几抹狠冽之色,“这帮老家伙,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会以为我这个丞相是当来玩玩的。”
其实寅耕新政在发布以前,裴凌南就听到了周围同僚的议论。大部分人都认为,新政必定会失败。
北朝自开国以来,一直过分集权。皇室和贵族可以随意圈占土地。他们一旦圈定土地之后,土地上的人和牲畜全部都变成了他们的私有品,留下或是驱逐都由他们做主。虽然卫宗时期,发布法令改变这样的特权,但并没有把已经圈定的土地还给百姓。这就导致皇室和贵族拥有全国过半的土地所有权,过分富有,而百姓则大多饥贫,连安身立命之地都没有。
寅耕新政的重头戏,便是收归贵族手中多余的土地,由国家重新分配给人民。
朝中部分年轻新锐的大臣很是支持阮吟霄的政令,但大部分顽固派都持反对意见。
然而在这样的情况下,因为承天太后的首肯,新政仍然开始实施了。
裴凌南知道,阮吟霄一直是个很有野心的人。孩童时代,少年时代遭受的种种磨难,让他更想站到权利的最巅峰去。他想办的事情,便是一定要办到的。她正准备无功而返,书房的门“碰”的一声被踹开了。
一个人风风火火地闯进来,“砰”地拍了下桌子。
裴凌南吓了一跳。因为冲进来的,是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瞻仰的御史大夫,楚阿斗。
楚荆河双手撑着书桌,嗓门很高,“阮吟霄,你这个缩头乌龟!出了什么事,就只会让我姐姐替你背黑锅!你还是不是男人!”
阮吟霄不冷不热地说,“楚大人,这是本相家中,请你不要撒野。”
“我撒野?”楚荆河又拍了下桌子,走到书桌后面,一把抓住阮吟霄的领子,“我早就跟我姐姐说过,你不是什么好鸟了!你要玩什么新政可以,但你也犯不着把所有的皇室宗亲都得罪了?你这么搞法,只会让整个朝廷乱成一团!你想让齐儿当不成皇帝,是不是!”
“你知道什么!”阮吟霄喝回去,狠狠扯住楚荆河的手,“我这么做,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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