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抹和蔼可亲的微笑。
“孩子，能聊聊吗？”
知道他的BOSS是谁，沈暮也不怕他了，于是点了点头。
“今天外面有示威游行，进来的时候刚好撞到了吧？被人叫外星人的走狗，这种感觉不好受吧？”
沈暮点头。
“那你会不会因为被他们叫做外星人的走狗，就不做手头的事情呢？”
沈暮摇头。
“方舟计划势在必行，平衡仪必须要造！”游戏里已经说得很清楚了，阿伊尔必须去救阿诺多星团的其他人，没有丝毫讨价还价的余地。
“被人误会又怎样？知道自己在做正确的事情就行了。”马教主自嘲地一笑，“你再惨有我惨吗？明明想尽了一切办法想帮大家，却被当成邪教教主，就因为邪教教主这个身份，甚至连一些莫名其妙的案子也都栽赃到了我的头上。”
“不过就算过得最惨的那段时间，我也没有后悔过自己的决定。因为我知道，自己正在做的事情是正确的。”
马教主望着虚空，目光出神，显然是已经陷入到了回忆之中。
“其实我最初的梦想真的很简单，能让村里的孩子们有书读就行。不过我得到的却比我想要的多得的。忽然有一天，有一个人出现在我梦里，问我，想不想成为新世界的神。我以为那只是一场梦，结果……”
“新世界的神？他真这么问的？”沈暮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对啊。”
“那个人一定看多了日本漫画，哈哈……”沈暮哈哈大笑，不过也不得不承认那个人并没有说谎，圣母教教主对现在的普通人来说，的确是神。
“你说你做的事情是正确的，那么那些变成游戏人物的人呢？那些疯了的人呢？”沈暮实在无法苟同《圣母在上》造成的混乱。
“方舟走了，总要在这个地球上留下一些火种。《圣母在上》是启动新一轮进化的钥匙。游戏中的世界是另一个进化试验田，那些变成游戏人物的人将成为全新的精神体生命。至于那些疯了的人，我只能说很抱歉。这世上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是十全十美的。”
“那小梅呢？她只是个无辜的孩子！”沈暮的脑海中浮现出了第一次跟圣母教教主正面交锋时的情景。
马教主正想回答，忽然，门被推开了一道缝。
“表舅……”
一个脑袋探了进来。
“李翠红？！”沈暮瞪大了眼睛。
“暮暮！”李翠红涨红了脸。
沈暮不敢确定此刻的她到底是哪种人格状态，不过想起岂可修暴走时见到的画面，终于还是取消了戒备。
“忘了介绍了，这是我侄女，翠红。因为那个人的存在，她才有书读。至于小梅的事，其实是这样的……”
马教主的话还没说完，门再度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阿伊尔大大咧咧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浑身湿透的岂可修。岂可修耷拉着脑袋，一脸刚刚被大孩子欺负过的小朋友模样。天知道刚刚洗头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老马，我需要你发个声明！这些可恶的地球人！真把我当成hellokitty了！老子这次非好好吓唬吓唬他们不可！”阿伊尔揉着还没干透的头发，咬牙切齿。
“暮暮，你说我是搞颗小行星到地球上空转一圈好呢，还是直接让地球停转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