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孟娜和许丝露提到的那些野生菌类可能是关键,需要赶快找到进行化验。”陈一铭道。
“但是昨天我已经去找过,不过却什么也没有发现。”我说道。
陈一铭道:“孟娜临死前已经承认了她是杀害孟丽的凶手,那么她也根本没有骗你的必要,所以我认为她说的所有的一切是完全可信的,只不过那真正的凶手也许已经察觉到那些东西的危险,提前一步将其毁灭或者转移了。”
“不过,据我观察菌类植物是不太可能在这样的环境生长的。”
陈一铭点了点道:“不错,你考虑地很仔细,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他们见到那片野生菌类也许并不是在冬天,而在那附近有水井,水井的周围都比较潮湿,夏季那些菌类是比较容易生长的。北方同样有这样的野生植物。”
我不觉恍然大悟,拍了下脑袋说道:“对啊,怎么我就没有想到呢。”
“如果我推断的没错话,那些菌类一定是魔鬼之伞,是所有离奇事件的关键。”陈一铭道。
“嗯,许丝露也认为那是罪证。”
“你还记得不记得池田奈美的尸体检验报告中说,在她的体内发现了一些麻醉药物的成份?”陈一铭问道。
“是的。不过根据前田丽子所说她并没有吸食毒品之类药物的恶习。”
陈一铭道:“是的,这也是接下来我所要说的一些关于你的问题了。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
“做好心理准备?”我不觉有点奇怪,同时也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到底要说什么呢?
陈一铭打开手中的手提包,拿出一叠照片丢到我的面前,指着它们说道:“你先看看这些,照片上的东西在你被送来这医院之前穿在你的身上。”
我不解地看了看他,接着去翻那些照片。
一件白色的连衣裙,一个假发头套!
我一张张翻着照片,心跳也跟着逐渐加快。
“不可能,这不可能!”我开始慌乱起来。
“我一开始也认为这不可能,但是这却是事实,那天晚上女生3号楼几乎所有的人都见到了照片上的那一幕,你男扮女装被打昏在五楼的楼梯口。”陈一铭的话就像一颗子弹一下子射进我的胸膛。“我来这里之前先去你们学院了解一下情况,学院的部分教师认为你可能得了重度的妄想症,因此当时先把你送进了精神病院。”陈一铭继续说道。
“重度妄想症!好笑,他们没有经过任何诊断就给我下结论。”我心里在猜想会是谁得出这种结论送我来这个见鬼的精神病院。赵军显然不可能,估计是学院的领导,也许就是那个吴院长。对,一定是他,一定是他。
“说是这么说,我也对此提出了异议,不过你的这种情况和当年池田奈美的情况完全一样。关于池田奈美当年也是把自己扮成想象中的女鬼四处游荡的事我忘了告诉你。”陈一铭道。
“不用说了,这事我已经知道了。”我的思绪很乱,我不明白到底这是怎么了,我竟然就是自己幻想中的那个女鬼,那么昨天夜里在校园禁地遇到的又是什么?也是我的幻觉?
“开始我也不太明白为什么会是你,难道真是重度妄想症?我最后还是否定了这个推测。不过现在听你说完这一切,我想我大概有点眉目了。”陈一铭似乎胸有成竹。
“哦?”我有点将信将疑。
“池田奈美的尸体内发现有麻醉药剂的成分,而孟娜和许丝露都谈到那种生长在校园禁地中的菌类,你觉得这两者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联系?”陈一铭问道。
“你是说……”
陈一铭点了点头道:“正是,或许那是一种能让人产生幻觉的菌类,而池田奈美也许是因为误食了那种菌类而产生了恐怖的幻觉。”
“于是最后被自己的幻觉吓死!”我接着道。
“不错,而你那天的古怪行为,很可能也与这个东西有关,当人产生幻觉的时候,往往会做出一种让正常人感到奇怪的行为。”陈一铭接着道。
“按照你这样说,我们所见到的一切都是幻觉?不太可能,怎么会那么多人都出现了幻觉,而且尤其是孟娜的事又怎么解释,她不可能是幻觉的产物吧。”我马上提出了疑问。
陈一铭点了点头,道:“事情的确没有那么简单,所以今天晚上你还得想办法离开这里,我们一起去现场看看。”
“为什么不现在就把我弄出去?这鬼地方我一分钟也不想再呆下去了。”
陈一铭道:“你现在还是犯罪嫌疑人,我怎么可能公然地要求把你放出去?你虽然在住院但同样受到警方的监视。而且,上级一直在给我压力要我不要继续调查就按照以前的结论和如今得出的结论把案子尽快了结。”
“那好吧,只是门都是被反锁的,不知道该怎么出去。”我说道。
“这个你放心,许丝露显然是个知情人,也需要得到保护,她昨天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弄到钥匙放你出去,今天一定也可以。我会想办法的,一会我就去找她。晚上你走的时候我会安排另外一个人睡进你的房间,那样就不会被发现了。”
PART3。
子夜时分,病房那被反锁着的门又一次被打开了,不过这次进来了不是许丝露,而是那个另我讨厌的警察之一,莫辉。
“是你?”虽然我知道他一定是陈一铭派来的,但是依旧对他没有什么好感。
莫辉轻轻掩上了门,笑道:“想不到是我吧,陈队长已经把所有的情况都对我说了,以前是我们太武断了点,缺乏经验,希望你不要见怪。”
“没关系。”
“陈队正在外面等着,凌晨五点的时候你必须赶回来换我。今天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没有经过批准的,要是传了出去,对我们大家都不好。”莫辉道。
“我明白。那就有劳你了。”我随便寒暄了一句,换上衣服轻轻走了出去。
这又是一个寒冷的雪夜,下午还是晴空万里,但此刻地上已积起了厚厚的白雪。陈一铭正站在病院大门边的一个角落里等着我。
“你确定我们现在去那片禁地?”我问道。
“不,先去你的寝室。走,上车。”
不远的地方停靠着一辆警用吉普。
十分钟后,车子停在了距离校门30米外的路边,那该死的精神病院离学校并不远。我们两人下了车,在我的带领下翻过了校园外围一处比较矮的围墙,径直朝寝室走去。
“这个时候寝室的大门应该已经锁了,我们怎么进去?”我边走边问。
“你觉得警察和小偷有什么区别?”陈一铭突然问道。
我实在不明白他怎么突然问这样一个答非所问的问题,
陈一铭笑了笑,继续说道:“仅仅是名称不同,做事的目的不同,手段很多时候却都一样。”
这时,我们已经来到的寝室的门口,只见陈一铭从兜里拿出一个回形镇,将它拉开,插进了铁栅栏门上的大锁里。只见他随便摆弄了几下,“喀哒”一声,大锁跳了出来,门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被打开了。
很快我又回到了那间熟悉的寝室,但是里面的一切已经全都面目全非了。仅仅几天,空气中已经充斥了灰尘独有的那种气味,而桌子和床都已被盖上了一层白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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