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醒着的……”
正在木床中间“挺尸”的春杏闻言嘿嘿笑了一声，睁开双眼冲头顶的兰花俏皮地眨了眨。
“你跟我说实话吧，你后脑上这包是你故意撞的是也不是？”
春杏略带尴尬地又笑了笑，装作慨然负义般道：“不愧是我家老兰同志，杏某真是什么都瞒不过阁下！不错，此包的确是在下故意为之，阁下不认为在此包的衬托下，在下的脑瓜壳显得更小了麽？”
说完，邀功似的望向兰花，似乎期待着对方随之而来的爆笑声。
可是兰花并没有配合春杏的意思，唇边一丝笑意也无，两眼一瞬不瞬地盯着床上之人，叹声道：“杏啊，你一有瞒着我的事儿，就会故意岔开话题，我这次不会再上当了！你要还当我是姐妹，就跟我实话实说，有什么事说出来我一定帮你，就算我人微力薄帮不上你忙，也可以帮你分分忧不是？”
听了这话，春杏眼神黯了下去，心知这次想糊弄过去是不可能了，老兰在秦家院才呆了俩月不到，能耐着实长了不少，不仅能依伤口位置辨析真假，还学会了洞察若晰的本事……
念头闪过，春杏眼角擦上了泪花，哭哝道：“不是我想瞒你，而是这事说出来实在丢人，我本以为靠着李锦儿自己就能在北院里耀武扬威混份轻巧活干，谁知她……她今个傍晚被几个仆妇从小厨房带走了……连着还有李妈妈……我悄悄地去了趟刑房，张婆子跟我说她两人的尸身已经搁置在用刑房里了，就等晚上胡老头一来，拖了她们的尸首扔到城西的乱葬岗去……我都没弄清是怎么回事呢，她们俩就这么平白无故地没了……”
一半真，一半假，老兰，你可别让我失望啊……
一边哭，春杏一边用双手捂住了涕泪横流的花猫脸，透过指缝偷瞄着兰花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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