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琥珀一命不死，你让我……”
钟吕氏说到这里早已泣不成声，断断续续地接下去道：“你让我如何对琥珀下手，我若是做了，还有何脸面见她姐姐……”瘦弱的肩膀在压抑的抽泣声中颤抖着。
常妈妈心下叹息，紫玉是个好的，如今若不是随丈夫离了这渠城，恐怕夫人还是会经常召她回来见见的，说不定拨个铺子让她看着都是极有可能的，可是那个琥珀……
“夫人心慈，念她两姐妹服侍有功，不忍下手，可是那琥珀却未必领夫人的情，邓大掌柜虽说长了琥珀十多岁，可是老夫少妻未必不是良配，再者邓大掌柜家中妾氏虽多，却都已半老徐娘，邓大掌柜也不是浑人，再过个几年几个儿子分家出去，琥珀只要好好守着他这个丈夫，他就算不看僧面看佛面，也绝不会亏待于她！只怕夫人如此为琥珀苦心打算，琥珀心里却依然觉得夫人只是为了拉拢这个姓邓的才把她打发了出去。”
对上常妈妈担心的目光，钟吕氏强挤出了个无奈的笑容，随即幽幽地慨叹道：“领不领我的情她都是紫玉的妹妹，至于她心中如何想，也只能由她了，她日后若是在夫家遇到难事求到我跟前来，我也不会不管，常妈妈你也不要太为难于她了，由着她去吧。”说着，侧了侧身子，一手撑额靠在软垫上假寐了过去。
“是，奴婢记下了。”常妈妈恭敬地一垂首，掩下眼底的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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