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的经脉碎为齑粉。
河坝决口洪水狂躁而出一路摧枯拉朽口子越拉越大堵无可堵。他只能选择豁开所有河坝泄洪分威浑身皆伤但留下一个修复的机会。他再用自己浑厚的内力吊住她的性命包夹她用自身血肉换来的暴戾内力慢慢消磨。最后一点一点帮她修复已经成了废墟的堤坝。
看着他的手指她自己的手指忽然间也跳动了一下。
带着刺痛。
她努力地缓缓曲张十指。她的四肢已经有一年完全不听她的使唤了。
抬头透过雾霭水气看青松白雪听林中小兽在树枝间穿行时带起的轻微的簌簌雪落声。
活着真好。
傅汉卿只顾闷头又从肩头往她的双臂按摩下去此刻正放了她的右手在自己掌心一根根按摩她的手指。
京昭轻轻抓了他的手。
“别动还差最后两根。”
一年了。天天按摩天天按摩傅汉卿的水平已经出神入化到可以完全动手不动脑。睡眠不足的他此刻其实头脑根本就不清醒多半是在凭本能动作所以居然没有反应过来京昭的双臂恢复行动力了。
“晚上我做饭。你想吃什么?”
傅汉卿随口说道:“松鸡蘑菇……??????”
然后眼睛大大光满脸是纯粹的欣喜。
“你好了?!我不用做饭了?”
京昭就止不住脸上的笑意:“嗯。鸡还是要你去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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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年。
回来以后她还现他和庆国的王后有私交和楚国的领是朋友。自然以他的经历认识这两个人绝无可能。原来和他一样流落在这人世间的“神仙”不是他一个。但是似乎别人都混得风生水起只有他稀里糊涂。
果然就算是个“神仙”他也是个霉运缠身的“神仙”。
他和这个世界上的那些伙伴似乎是不能相认互相要冒充陌生人的。如果不是她看出这点尽力帮着遮掩以傅汉卿的粗神经办下那些事他的身份早就尽人皆知他在小楼的成绩早就再次砸穿地板了哪里还能日日如此悠哉。
可是这几天不知道是怎么了“人”们都跑过来见他。以前她可没有料到世界上的“神仙”居然有这么多而且这些“神仙”会不顾规则聚集。所以她难免本能地警惕。就像是一只兔子面对一群来了自己窝边溜达的象群的警惕。
选择时机轻声试探劲节的回话让她放下几分心来。他们既然遵守凡人的规则那么她就不必太过担心。
已经很疲倦。明天的登基大典她还要忙碌一整天不能继续和“神仙”打哑谜了。
劲节也感到自己不好再停留告了退人已经走到门口又被京昭叫住。
“风先生他……是否必须去爱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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