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或说或饮不知不觉十几壶酒都给喝得尽了。方轻尘扬手又将最后一个酒壶也远远抛了开去伸个懒腰笑道:“算算时间再不溜我怕就要让那位定襄将军给堵到山上了。”
秦旭飞一笑摇头:“别担心。鸿成他是跟随我多年的旧部了我的性子他清楚对你也算是熟悉。咱们暗中搞的那些事他们多少也知道一些听了回报看了信物知道是我们在这里不但不会大张旗鼓来接反而会替我们圆谎顺便把这一带巡查地人都调开了去地。”
这几年方轻尘日子过得很悠闲到处走走看看许多事情都是随性而为。悠悠闲闲做正事的间隙里中他也常常去找秦旭
有时候是正好在秦国京城附近忽然间想念起打人地痛快于是跑去皇宫串门。
有时候却是遥遥身在楚国一时兴起放骑纵马一时意动江上长啸忽而心有所感便日夜不停地奔波上几千里穿州过府进入异国往往只为了在某个夜晚轻轻敲响某人的窗子同他闲话几句喝几杯酒便又施施然兴尽而去。
有时候他正难得认真地在忙碌他的诸般所谓大事看看楚国各方势力的动静情报听听学社里学子们关于轻淡君权学说的争辩又新弄到了一样能在山地生长的好种子正准备推广到农家却因为某个夜晚抬头看月时忽然觉得有些寂寞孤单便把这些事又全扔开不顾跑去找那个忙于国政的武夫皇帝陪他打无聊的时间。
秦旭飞不是一个适合做皇帝的人即使已渐渐能熟练地处理政务他也很少从自己丝毫不曾热爱也绝对不感兴趣的干燥工作中感到什么快乐和满足。
然而他一直坚持着将自己的生命投注在干燥单调又复杂繁琐的政务里让曾经在军伍中驰骋如风的身心拘束在沉沉寂寂的皇宫里。
这不止只是因为对国家的责任对百姓的亏欠也是因为他心中始终记着当年默默遥送方轻尘离去时曾在心中下的誓言。
他的每一分努力每一点坚持换来的也许就是方轻尘悄悄在自己心上加的枷锁减轻一分重负。
在这样日复一日的日子里那总是倏然而来又洒然而去的飞扬白衣总是他生命中最灿烂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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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棕:这一章是纳兰紧急赶出来的可能有些粗糙嗯……明天的份她还在写。反正以后出实体书的时候肯定要大修的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