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昌却是抓住了他的心思所以他终于没有待其他人那样立刻将她赶出去只想着等乐昌把话说完之后才让她走。
然而……
史靖园一出御书房就让人一把拉到一旁去了。
“史世子你太莽撞了。”
史靖园瞪着对方:“王总管我正要问你这是什么意思呢?我眼看就能把皇上拉出来了。”
“史世子!就算你与皇上是总角之交情份非比寻常但他还是君你还是臣啊。这种硬碰硬地事咱们为人臣为人奴的不该做也不能做啊!更何况皇上的性子那么刚强你们两个硬性子不肯转弯地碰到一块就算你能硬把皇上拉出来又怎么样?他难道不会再走回去吗?万一弄出个两败俱伤来那可怎么收场。倒是以柔克刚更为妥当。”
“我若不成皇后难道就能把皇上带出来吗?”史靖园皱了眉头明妃娘娘闯御书房可是被燕凛凶狠的样子吓得回去病了一场的。
“皇后是我特意去请来地。她是国母是皇后和皇上……和皇上是夫妻。有许多事她能做咱们不能做比如……”王总管声音几乎微不可闻:“给皇上下药。”
史靖园吃惊不小:“什么?”
王总管苦着脸叹道:“史世子啊你只记着眼前的国家大事想要皇上不消沉我却想只要皇上好好睡一觉!你可知道这几天他不吃不喝不睡再这么折腾下去这身子可就完了。便是天塌下来也得先想法子让皇上休息啊!什么国事都先搁着再说吧。”
史靖园点头:“我明白我虽说用国事逼他又何尝不知道他眼下最需要的是休息。”
“可是容相一日不起皇上是一日不会休息的。便是我们能劝他逼他能让他自己愿意睡他也是睡不着的。我……我只好偷偷去找太医配了可以让人不知不觉沉睡的安息香。只是只是……我一个奴才怎么敢给皇上下药?更何况那药带着香气我带进去也瞒不过皇上啊。只有让女子带进去和女人用的熏香混在一处皇上才无法察觉。所以我才去求了皇后出面又教了皇后如何应对。就是皇上也不会立刻赶她出来的。”
史靖园望向书房大门眉宇间隐有忧色。
“史世子不必担心。皇上是真把皇后当亲人看待的。就是皇后做些欠妥地事也是夫妻之间的爱护外臣就算知道也不敢随便议论国母。皇后心地善良对皇上一直很关心虽说这些日子与皇上有些疏远也没亲自来探望过皇上可每天都派人打听这边的情形晚上担心得睡不着。这些事我都是清楚地。自攻打秦国的事说穿了皇上就一直对皇后十分抱歉所以再怎么样也要给皇后几分面子而且皇后还怀着龙胎皇上总不敢对着皇后扔东西吧……只要不强行赶人让皇后在身边待上一会药就会生效……”
王总管细细分析竟是桩桩件件都考虑周详了。
而仿佛为了证明他地话一般御书房里传来乐昌一声呼唤:“王总管!”
王总管眼前一亮连招呼都忘了和史靖园打转身拔腿就往书房里跑。
史靖园也觉松了一口气跟着他同进了御书房。
扫了一眼黑暗阴沉地偌大殿宇王总管叹口气挥挥手:“把窗子全打开。”
立时便有好些太监们飞快地四下奔走将宫殿四方的窗子全都打开让光明再不受障碍地驱尽所有地黑暗。
这时候角落里燕凛仰靠着椅子已经安静地沉睡了。乐昌也已经困倦到几乎睁不开眼然而她还是勉强站起来轻轻走向他顺手解了身后的披风想要轻柔地为他盖上。适时四周光华大作满殿突然一片明亮乐昌忽然惊呼一声披风从手中滑落。
史靖园心中一惊一跃向前:“什么事?”
他身有武功步法飞快转眼已冲到近前看清了情形全身却是一震本来疾冲的身形竟似被钉子生生钉进地里一般再也动弹不得。
王总管在后面紧赶慢赶地追过来口中也在问:“怎么了?”
乐昌全身颤抖伸手掩了唇努力想抑制却还是抑不住泣音:“皇上皇上他……他还不到弱冠的年纪……”
王总管这时已直冲到近前低下头看到燕凛安静地仰睡在椅子上的容颜。
才不过几天时间那少年英朗的脸已是憔悴现出苍颜来。
王总管怔怔望着这个多年来由他服侍照料的少年不觉已是老泪纵横。
这一年燕凛还未满十九。
这一年燕凛将自己关在御书房内几天几夜。
这一年……燕凛那满头的黑……倏忽苍然。
少量的黑夹杂在无数银丝雪之间反而比满头皆白更叫人触目惊心满目凄凉。
惟叹多情早生华白了少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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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棕:纳兰那个三十块钱的破耳机声音外泄结果她录干音的时候总是有隐隐的“伴奏”飘啊飘。最后她是用被子蒙了头只露出嘴来才把后妈之歌录好了哈哈。点心后期制作好辛苦看什么时候她们弄好上传大家就可以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