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放心过这些下属尽管他看起来可以很关心很欣赏很理解他们他平时也很愿意指点他们激励他们照料他们但是原来他其实也并不相信他们之中地任何一个。
那时他与她住在同一个园子里却隔得极远极远。
他病卧榻上人事不知而生死不明。
她不敢闻不敢问不敢近只是总会在夜色里抖。与其是担 心如果失去他她的命运不知会步向何方不如说是想起他便觉心寒身冷而颤抖不止。
那个病成这样烧成这般却仍挣扎着不肯失去意识挣扎着甚至不肯出一声呓语地人。
那个永远永远不肯安睡哪怕一分一刻的人。
他为什么不肯睡去他为什么不能休息他不能有梦话不能有呓语。这样地人他还是人吗?
这个世界上还会有一个他相信的人让他可以允许在自己失去知觉时靠近让他可以安心在那个人面前小睡哪怕一时一刻吗?
这样的人生还有丝毫乐趣可言吗?
这样的人是人吗?
每生此念她便只能颤抖。
数日之后在所有人都拿生了病却仍有无限杀伤力且因为神智不清就完全没有道理可讲的主人没办法时来了一个神秘客。
隔得很远那人一身黑衣头蒙黑纱面目难见甚至不知男女。
那人来之后那边院子就安静了再也没有惨叫声再也看不到受伤的人抬出来。
那是他可以相信可以接受可以允许在自己失去神智时留在身边的人吗?
她怔怔想着却一步也不能接近。
第二天他就被带走了。那些一个个穿着黑衣服脸色僵硬冷漠的人那些被恐吓被威胁整天哭丧着脸地大夫那些堆山填海一般的药物与补品转眼间全部从她地世界中
。
然后就是整整两个月再也没有见过他。
两个月之内她依然有人照顾有人保护她依然可以行动自由依然拥有着那些看似属于她的财富。
然而没有人对她提起过那人一个字她几次三番想问到底也没有问。
两个月后他重新出现时依旧神完气足依旧神情平淡如常地与她说话如常地同她亲近如常地陪她看看花赏赏月仿佛从不曾生过一场大病。
她温柔而关切地问起病势他只淡淡地答:“想是那天在江上时间长了受了风侵调养些时日就好了。”
她记得那一天江风是很冷是很大但若是她一个弱女子都受而无恙为什么一个顶尖高手会病势如斯。
于其说是被江风所伤倒不如说是太长时间的疲惫不堪太长时间的苦苦支持太长时间的不眠不休他的身体早就崩到极处了吧?
只是他那么强悍天塌下来也似可以撑得住这样的日子一天天过去眉眼不动心境不变神容不改所有人包括他自己也以为可以永远撑下去的吧。
那一天那江水之上夕阳之下渔歌之中生了什么事竟生生诱了他长久以来所有的疲惫和伤痛竟致无情的病势侵袭而来。
然而她不说不问不追究。
他说什么她都点头她都表示出全然地相信。
她是那添香的红袖解语的鲜花。她是永远不会有任何威胁性永远只会温柔依存的女子。
这只是她
第一百一十一章 那夜烟华-->>(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