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柬去请那两位知县时,许醇香知道,事情成了。
看来这位果然不是省油的灯。
她这次铁了心不叫那二人推脱,不但亲自唤来马车,还叫了六名衙役骑上马,一同去迎夏县和送秋县请人。
刘灵毓听说她的排场,立刻招来十二个王府侍卫追了上去。
这等阵仗,人还未进县城,已令对方知县心中忐忑。
从这里到两个县来回即便骑马也要两三个时辰,因此等迎夏县送秋县知县与许醇香一同回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
宁棠娇用过膳,正坐在院子里一边晒太阳一边嗑瓜子听金花念书,听到她们三个到了,老大不情愿地皱了皱眉道:“正听到要紧关头呢。”
金花道:“不如我直接翻到后面念个结局?”
“不要不要,正精彩呢。”宁棠娇道,“难得遇到一本好书,等我回来再听。”
金花从房间里拿出一件披风披在她身上,笑道:“好。”
宁棠娇抖了抖披风道:“灵毓呢?”
她正说着,刘灵毓就从临时做成书房的侧厢房里出来了,“花厅有内堂,我去那里坐。”
宁棠娇笑道:“那我就放心了。”
银花嘻嘻笑道:“殿下不怕传出去,让人当成惧夫娘子?”
金花赶忙咳嗽一声。
刘灵毓望着宁棠娇,波澜不惊,仿若未闻,但这样的平静正说明他心中介怀。他倒不是介怀自己成了悍夫,而是介怀宁棠娇介怀。
昨日为宁棠娇出谋划策虽是他心甘情愿,但心底到底有几分不安。听过太多成亲前智勇双全成亲后韬晦养光的故事,妻主们似乎更喜欢平凡温顺的夫郎,太过聪明的男子总是如昙花一般,开时极艳,却转瞬即逝。但他并不后悔,宁棠娇既然愿与他商量,那么作为王夫的自己便该承担起出谋划策的责任来。至于结果,他只能听天由命。
银花自知失言,惊惧地缩了缩肩膀。
宁棠娇想:这惧夫娘子多半是姝朝的气管炎了。她对着失神的刘灵毓灿烂一笑道:“我是啊。因爱故生惧,我只惧怕夫郎生气气坏了身子。”
金花和银花同时扑哧一笑。
刘灵毓回神,看到宁棠娇大咧咧地冲自己眨了眨眼睛,耳根一下子红起来,直到进了内堂,仍觉得两颊火辣辣地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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