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级下品枪法。
是真金还是朽木,恐怕很快便要见个分晓了。
两人经过寻觅,终于在金吾卫衙门口找到陈墨川。
将昨天之事讲了一遍。
陈墨川听罢,面上不动,袖中的拳头却已攥得骨节发白。
刑痴见自家大人大有杀上门去的冲动当即道;
“大人,下官知你心里窝火。”
“可那刘能……也不是省油的灯!”
“再说他背后还有张千户,据说王三还转投了六皇子....”
“咱们根基不稳,若是硬碰硬,怕要吃亏。”
陈墨川听后却是微微摇头道;
“你们随我走便是,天还塌不下来!”
陈墨川这一路,脚下生风,心里那本账却拨得噼啪响。
忍?
他陈墨川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这个字。
兄弟被打得卧床,还下了诏狱,自己若缩了头,岂不成了缩头乌龟?
日后还如何服众,如何带那些杀才?
这金吾卫的衙门,向来是虎狼窝,示弱一分,便有人敢欺你十分。
正思量间,斜刺里猛地蹿出一人,差点与他撞个满怀。
定睛一看,好家伙!
半张脸肿像馒头,淤青黑紫,眼眶只剩一条缝,不是王黑牛又是哪个?
这模样,便是亲娘来了,怕也得端详半晌才敢相认。
“老……老大!”
王黑牛扯着嘴角,疼得嘶嘶吸气,话语却急得很:
“你可不能去!”
“他们放我出来就是为了激你,刘能他炼气九重,凶得很!”
“若你堂堂千户没打过一个百户,这人可就丢大发了?”
“以后咱们金吾卫你可就待不下去了!”
“咱们……咱们从长计议,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啊!”
陈墨川瞧着王黑牛这副尊容,只觉得一股邪火自丹田直冲顶门。
想必王黑牛被押入诏狱又受了不少折磨。
他深吸口气道:
“老牛,你这脸,疼么?”
“疼……但还能忍。”
王黑牛眨巴着那仅剩的一条眼缝,满是恳求;
“老大,你前程正好,犯不上跟那等小人置气!”
“你已是千户,他只是百户,咱们慢慢熬,迟早能……”
“谁说我要去拼命了?”
陈墨川忽地打断他,嘴角竟弯起一丝古怪的弧度。
“啊?”
王黑牛愣住,那肿脸配上茫然神情,颇有几分滑稽。
陈墨川声音带着冰碴儿道:
“我啊,是去杀人的。”
他略顿一顿,吐出四个字:
“碾压着杀....”